也知曉。宋羨吃酒釀圓子都會罪,真的一杯酒下去,再清醒就要等明日了。
謝良辰微微攥了攥手,不過宋羨飲茶也就是了,偏偏要來問她。
這麼多雙眼睛瞧著,宋羨又是這樣一副面孔,謝良辰只好點頭:“好。”
宋羨笑道:“那我們就飲了吧!”
謝良辰將酒杯舉到唇邊,與宋羨一起飲下。
甘甜的味道在嘴中散開,沒有半點酒味兒,謝良辰這才發現,她的這杯也是蜜水。
宋羨伸手來取她的杯子,湊在她耳邊道:“我不能醉,夫人也不能醉。”
謝良辰抬起頭對上宋羨微深的眼眸,臉頰登時發燙。
女眷上前喜果灑在床上,又擁上前鬧騰了一陣,就有人來催他們去前面宴席。
“我先去前面,很快就回來,”宋羨道,“一會兒讓人送些吃的進屋,你將頭上戴的花冠除了,身上的吉服也換掉……”
謝良辰點頭,喜娘笑著道:“您快去前面吧,這邊有我們侍奉。”
宋羨站起身,謝良辰以為他這樣就會離開,那知他端詳了一會兒,又彎下腰。
謝良辰感覺到腿上一熱,剛要嗔怪宋羨大膽,就瞧見宋羨從她腿旁撥開了兩顆棗子:“躲著些,別硌著了。”
謝良辰不禁一怔,原來他是為了這個,這哪裡能硌著她了。
不過仍舊心中一熱,被暖得一塌糊塗。
“去吧,”謝良辰柔聲道,“我就在屋子裡。”
宋羨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喜娘笑著上前服侍謝良辰換衣服,兩個喜娘動作很快,不出一會兒功夫就將花冠拿了下來。
沉重的頭飾卸下,謝良辰立即覺得輕鬆了許多。
雖說這一天她沒走多少路,但因為緊張,也感覺到了疲憊。
換好衣服,就有下人送來了吃食。
飯菜、點心擺了一桌子,都是才做出來的,謝良辰一早急匆匆地吃了幾口飯,看著這些還真覺得餓了。
丫鬟低聲道:“大爺說,您多吃些,前院擺了幾十桌,一時半刻大爺不能回來。您吃了,大爺也能在前面用一些。”
與宋羨相比,她少了待客的勞累,不過這飯食應該等到宋羨回來一起用,她就少吃些墊墊肚子,也免得他牽掛。
謝良辰坐下來拿起了箸。
……
宋羨端著酒杯敬賓客。
常安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得護著大爺,不能讓大爺沾到半點的酒氣,安安穩穩地將大爺送去婚房。
“宋節度使杯子裡是酒嗎?”
常安聽到杜漸質疑,他立即上前道:“是酒,我給大爺倒的。”
“真的?”杜漸就要伸手搶常安手中的酒壺。
相信我,是酒。常安定定地看著杜漸。
為了你好,為了大家好,這真的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