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說,”宋羨走上前伸手攔住謝良辰的腰身,將她攏在懷裡,然後低下頭在她耳邊,“說我是她家的孩子。”
原來是這一句。
謝良辰覺得宋羨與她親近的動作是愈發熟練,隨便尋個空都要偷偷地抱一抱,拉一拉手。
有時候還會突然堵住她的去路,非要做些親暱的舉動才肯放她離開。
“我從前以為我不喜歡留在家裡,”宋羨低聲道,“現在才知道,我喜歡,我喜歡家裡的熱鬧,大家都在一起,歡歡喜喜。”
喝醉了酒就纏著人的宋羨,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怎麼也不像個喜歡清冷的人。
謝良辰沒有說話。
宋羨接著道:“良辰,我們早些成親好不好?生許多兒女,將來也嚐嚐含飴弄孫之樂。”
真是愈發不像話了,謝良辰的耳朵如被火灼了,滾燙滾燙,沒定親之前這人滿嘴的成親,定了親之後,又開始說起了兒女。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前世不曾有的。
聽到院子裡傳來聲音,謝良辰掙脫了宋羨懷抱:“好好坐下,說說方才刑部的人都問了些什麼?”
宋羨的傷已經結痂,現在就算坐一會兒也沒有大礙。
宋羨道:“我還是站一會兒更舒坦些。”
謝良辰不想去思量宋羨屁股上的傷口到底是何模樣,但越是刻意避開,越是有些異樣似的。
謝良辰道:“押解蕭興宗的軍使招認了嗎?”
宋羨道:“內侍避開人與我說,蕭興宗提及了廣陽王的案子,蕭興宗還說是我指使他誣陷皇上,但皇上絕不會相信蕭興宗的話,吩咐他們細查,他們審問時發現那魏軍使幾次支開人與蕭興宗單獨相處,懷疑魏軍使與此事有關。”
魏軍使是皇帝派去給蕭興宗下毒的,只不過魏軍使應該暗中聽了別人的吩咐,故意做了這樣一石二鳥的局。
謝良辰道:“那蔣副將是何人?”
宋羨道:“我在外面的眼線說,朝廷的人除了來這裡,還去了隰州王家的宅子,將王節度使的兒子王錦帶走了,那蔣副將應該與王家有淵源。”
“如果王家是主使,這麼一來,東籬先生給我的三策,我們可以用上策了。”
就算現在只查到王家,對宋羨和他們也大有利處。
宋羨道:“這案子過後,王家不能染指八州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