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三隻木盒一般用力從面前拂開,在所有人都驚得回不過神來時,他伸出手猛地掐上了大夫人的脖子!
“父親!”
“母親!”
只聽沈天對大夫人嘶吼道:“說,那支鑲著血玉珠的步搖到哪兒去了!?”
前一刻還冷靜清醒的他,這一刻卻像是又瘋了一般,腥紅著眼,嘶吼著,手上的力道大得掐得大夫人面色直接變得漲紅。
大夫人被沈天掐得呼吸不得,更莫說回答他的問題,她只是睜大了眼,抬著手用力地掐著沈天捏著她脖子的手。
“父親!”沈葭撲上前去,亦用力地抓著沈天的手腕,嚇得面色發白,慌道,“父親您放開母親!您這般,母親會斷氣的!”
沈天非但沒有鬆手,反是將大夫人的脖子捏得更用力了。
“父親!”看著大夫人大張著嘴努力呼吸的模樣,沈葭慌得聲音顫抖不已。
沈奕亦是驚了慌了,急得他只好又用到今白日裡用過了兩次的手刀,只見他將右手五指併攏成刀,作勢就要劈到沈天的後腦上去。
但他的手堪堪伸出,還未碰到沈天的後腦,便被沈天忽然一個反手,用空著的左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緊著只聽骨頭被折斷而發出的“咔”的聲音,他竟是將沈奕的手腕——捏斷了!
“大哥!”沈葭驚駭得睜大了眼。
“唔……唔唔——!”被掐得面色已變為紫紅色的大夫人見狀,想要喊,卻只能喊出不清晰的嗚嗚聲。
沈奕吃痛,因著驚駭到極點,他的面色登時刷白。
他的手……父親竟是將他的手給折斷了!?
主子尚且驚駭如此,更別說廳子裡的一干婢子了,那些婢子見著沈天像變了個人似的忽然變得這麼可怕,嚇得她們連連往後退,退到了廳子外。
此時的沈天,眼裡除了大夫人,似乎再瞧不見任何人,更不在乎任何事,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
“我再問你一次,當年你生下葭兒後我送你的那支鑲著血玉珠的步搖呢!”沈天再一次對大夫人嘶聲喊道,“說!”
“父親!您這般掐著母親的脖子,母親縱是想回答父親的問題也出不了聲啊!”沈葭急切道。
沈天冷冷看了她一眼,而後忽地鬆開手。
沈葭即刻扶住大夫人,以免她癱軟在地。
只見大夫人捂著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她不知沈天為何為了這麼一支步搖便這般來對她,這麼些年,她與他之間雖早已沒了剛成婚時的感情,但也算是相敬如賓,今日他究竟是怎麼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那支步搖呢!?”沈天赤紅著眼,死死盯著大夫人,似乎只要大夫人答不上來,他便會一掌劈死她似的。
“侯……侯爺……”大夫人喘息著,雖然心有餘悸,但除了回答沈天的問題,她什麼都做不了,亦什麼都不敢做,她就算想逃,也逃不過沈天的掌心,沈天的身手他們都知曉,此時的她,是逃不走的,“那支步搖,妾身收著,不是與侯爺說過,待到葭兒入宮那日,妾身就親自為葭兒簪上的嗎?侯爺忘了?”
“拿出來!”
“葭兒,去把我房裡那隻小的紫檀木盒子拿過來。”大夫人對沈葭道。
“是,母親。”沈葭雖是不放心大夫人,但她不得不照著做。
沈天沒有重新坐下,沈奕沒有離開,他只是代替沈葭扶住了大夫人,忍著手上的劇痛,死死地盯著沈天,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可怕的陌生人一樣,而不是看著他的父親。
這到底是怎麼了?父親緣何會變得這般莫名其妙!?
只消一會兒,沈葭便捧著一直偏細長的紫檀木雕花盒子走進了廳子來,堪堪抬起手將其遞給大夫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