訟臁�
偏偏君傾還未抬起頭,非但未抬頭,甚至還抬手輕捧住她的另一側臉頰,讓自己冰涼的唇瓣貼在了硃砂的耳廓上,將音量壓至最輕最細,快速與硃砂道:“待會兒不管旁人說什麼,你只應著我的話便行。”
說完這句,君傾才微微離開她的耳畔,邊撫著她的臉頰邊道:“娘子的臉有些熱燙,可是有不適之處?”
君傾的貼近讓硃砂心跳加速,訥訥地微微搖了搖頭。
硃砂覺著若是日後她還會與君傾做戲的話,一定要事先問好他會說什麼會做什麼,否則他若總是這般突然靠近她並作出這般親暱到極點的舉動,很是讓她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忽聽得對面的那位太子殿下淺笑道:“帝君,您瞧我這小妹,似是被貴國丞相大人的俊逸風姿給迷住了,從方才開始便一直盯著丞相大人瞧。”
硃砂猛地醒過神,下意識地要拂開君傾輕撫著她臉頰的手,然她的手還未及抬起,君傾便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似的,將放在膝上的手握住了硃砂的手。
君傾手上的力道頗重,抓得硃砂的手有些用力,此時他不便說什麼,但她已知道,他是要她配合他。
硃砂看著近在咫尺的君傾的眼眸,看著他眼眸裡她自己的身影,她輕輕回握他的手,以此方式告訴他,她明白了,她會配合他。
然硃砂有些不解,那卞國太子竟會這般直白地將蘇緋城的舉動說出來,是為何?
卞國太子蘇穹,是方才他在與姬灝川說話時,她聽到的。
這般說來,蘇姑娘便是卞國的帝姬。
天下人都知,卞國是當今天下國力最為強盛的國家,燕國如今雖不再是從前那個弱小任人欺的國家,但與卞國這般的實力強國做比,還是相距極多。
然現下,泱泱卞國的太子殿下竟親自來到燕國給姬灝川道賀,可會僅僅是道賀這麼一件事而已?
還有,蘇姑娘既是卞國帝姬,又怎會與丞相大人相識?
眼下的,這太子殿下說的這番話,只怕是話中有話。
硃砂抬眸,瞧見的是總是冷著一張美麗臉孔的蘇緋城正面紅耳赤地用力扯著蘇穹的衣裳,滿面嬌羞,還有些慍惱,哪裡還有往日裡硃砂所見的陰沉,眼下的她,只像個心思便戳中了的小姑娘,羞澀不已。
見著這般模樣的蘇緋城,硃砂覺得她明白了蘇穹話裡的話。
他是要——
“哦?”只聽姬灝川輕輕一笑,也未說破,只是答非所問地笑道,“君愛卿可是先帝與先丞相大為讚賞的人,自當是風姿絕倫,鮮少有人能及。”
“原是這般。”蘇穹又是笑了一笑,道,“我卞國與燕國結為盟國,當有十五載了吧?”
“是啊,我國與貴國結盟已經十五載了。”姬灝川也笑,好似在說一件很是尋常的家事一般,“結盟那年,孤與太子殿下第一次見面,如今這都十五載過去了。”
“我還以為帝君忘了,倒不想帝君竟還記得,這可是我的榮幸了。”蘇穹客套著。
這帝君與卞國太子在如扯家常一般說著話,雖說他們說的好像就真是像家常小事一般,可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無人敢再說話,皆在聽著姬灝川與蘇穹對話。
只見蘇穹說完,朝姬灝川舉起了酒盞,道:“我敬帝君一杯。”
姬灝川欣然一飲而盡。
當蘇穹將酒盞放下時,只聽他又笑道:“卞國與燕國既已結盟十五載,不知帝君可有想過讓燕國與我卞國間的關係更親近一些?”
姬灝川不答話,只是淺笑看著蘇穹而已,因為他知蘇穹的話還未說完。
他也猜得到蘇穹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我這小妹可是我君父最為喜愛的一個女兒,但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