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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林澤聽罷,想了想,便十分好客地說:“那三哥便同我回去罷,我聽沈先生說,你也曾得他教導,說來我們也是師兄弟啦。想來,老爺也極願意你來府中小住幾日的。”

林澤此言正中下懷,水湛再沒有不願意的,雖佯作推辭了一二句,到底怕林澤當真了,忙拉了林澤的手就往林府去了。只留長安一人在原地有些傻眼,不禁想著:小主子,你忘了主子可以住客棧啊!不過看看主子一下子散去的寒意,長安摸摸自己的腦袋,這話還是別說了吧,瞧著兩位主子心情可好著呢。

待進了林府,林澤先去拜見了林如海,垂頭束手聽林如海好生講了一番道理,又把在蔚陽書院種種陳述一番,此處不多贅述。只說林如海聽林澤一番言談,又見他舉止進退間比往日裡又有些不同,到底心懷寬慰,便笑著說:“也知你在外面這些天,必苦著了。只是學問這事,不苦不能成,你要好生進學方不枉沈先生一番諄諄教誨。”見林澤連聲稱是,才道:“你且往後面去罷,太太也盼你許久了。”

“兒子這就去。”說罷,便退下,自往後院去了。

要問水湛如何?端見林澤走後,林如海揮退小廝,帶了水湛往書房去,親自上前揖了一揖,口中只稱水湛“三殿下”便可知。林澤倒不擔心水湛,以他想來,林如海最喜歡勤勞肯學的孩子,沈湛比他可強出多少去,又是沈先生曾教導過的,林如海縱看在沈愈的面子上,也不會把人給趕出去罷。

因放下心來,就往賈敏院子裡去,等人進屋通稟了,就見綠柔笑吟吟地迎了出來。一面笑,一面打起簾子,只笑道:“大爺可回來了,叫太太好生想念。”待進了屋,忙去端了滾滾的茶來給林澤放在小几邊,那邊紅杏也拿了暖暖的手爐過來給林澤暖上。

林澤先推拒在旁,一徑先走到賈敏跟前,撩袍跪下,磕了一個頭,“是兒子的不是,出門日久,勞得太太心裡掛念,當真不孝。”

賈敏聽他這樣說,再不肯依的。忙讓綠柔過來把林澤扶了起來,又讓紅杏把東西端過來,只拉著林澤的手就著炕沿坐了。“你這孩子,再不許說這些胡話。你我母子情分,正有言說‘兒行千里母擔憂’的,難不成還有抱怨這個的?”因見林澤眉宇間更精神了些,五官隱隱地透出十二分的精緻溫婉,不由拿手摩挲著林澤的脖頸,只笑道:“到底是澤哥兒,出去了這些時日,倒把自己照顧得極好。”

“太太,姑娘來了。”

賈敏看了一眼林澤,便掩唇笑道:“瞧玉兒,這才一得了信,早就引頸盼著多時了,偏你這孩子,慢悠悠地行了這麼些天,她早坐不住啦!”才又對綠柔交代了一聲,綠柔便出去扶了黛玉進來。

林澤聽賈敏這樣說,只苦笑不已。他路上行船最快不過的,為的就是怕黛玉焦急等不住,誰想路上遇著了大暴雨,足足耽擱幾日。因聽得黛玉想念他,心裡不由地也心疼起來,只想著他離家多日,還不知道黛玉有沒有好生照顧自己呢。

正要開口說話時,就見簾子一打,綠柔正扶了一個模樣秀美優雅的小女孩進來,也不看林澤,先往賈敏跟前來請安。等賈敏叫她一同在炕上坐時,才斜睨了林澤一眼,只笑道:“太太這裡都有人坐了,可叫我坐哪裡呢?還是回自己的屋裡好,反正這裡也沒人惦記我的。”

林澤聽黛玉這樣說,自知她是有些委屈了,想來的確是自己不好,自打黛玉出生,自己還是頭一次離家這麼久。便站起身,只賠笑道:“妹妹是惱我了麼?是哥哥的不是,妹妹打我罵我都使得,只彆氣壞自己。”

黛玉彆著臉,只冷哼一聲說:“我有什麼好氣的,又不是什麼大事。”說罷,便依偎在賈敏身側撒嬌道:“太太今日還不曾教我管事呢,是不是有了哥哥承歡便不要玉兒了?”說著,眼圈兒竟紅了。

賈敏心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