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發瘋的問阿卡怎麼了,護士說,阿卡是為了去郵局送信,在路上遭來一群蓄意謀害的混混的毒打,結果傷到股神經癱瘓,所以我們正準備手術。
癱瘓?癱瘓?她瞬間眼前一暈,錢小釹醒來的時候,圍了很多人,是的她暈倒了,眼界裡最讓錢小釹溫心的是小米,還有左左,還有阿卡的爸爸。
“阿卡,他怎麼樣拉。”
然後,一陣嘆息!
“叔叔,我……”錢小釹一時間語無倫次,竟忍不住想大顆眼淚掉下來。
“孩子,這是我們娃留下來的,你一定要好好留著。”
然後,五十多的男人顫抖的從兜裡拿出一個信封,上面是被血浸潤的字跡:阿卡,他唯一留下的東西,而我卻沒有勇氣開啟,阿卡手術中他的爸爸一直沉默不語,抽著煙,他的媽媽一直處於驚嚇過度狀態,一會哭一會大笑,左左是個很會安慰別人的人,她抱著她媽媽,說了很多很多美好的日子,比如要看到阿卡當新郎,比如要抱阿卡的孩子,比如一起老去,那時的錢小釹才發現,自己輸的不僅是左左,也輸給了自己。
她向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阿卡和他一家人,在苦難中相互依靠,錢小女多想躺手術室的是自己,而不是她最疼愛的阿卡,再或者癱瘓的是自己,然後再也不要醒來。
近在咫尺的阿卡,請你醒過來好不好,死的人應該是我,我死了沒有人心疼,你死了這麼多的人痛,我要你陪我看火車,不是約好了,要一起長大,一起看火車的麼?怎麼可以失約呢?阿卡沉睡的城市,曾經嚮往的城市,突然變的如此蒼茫,穿梭在人群中,好象到處都有戴眼鏡穿運動衣的陽光男孩,可阿卡,你捨得離開嗎?
如果我走了,你就自己走。
當錢小釹有足夠勇氣開啟沾著阿卡血跡的信件的時候,手術結束了,阿卡被很多機器和管子插著,虛弱的他一動不動。
我激動的喊他,最後只聽到她媽媽的哭聲和尖銳的喊阿卡名字,醫生說,手術結束,至於成功與否還要重症監護……
原來,人悲傷的時候連哭都是種絕望,所以,我害怕看到悲傷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一天一夜,正好24小時,在錢小釹的肩膀上,躺著小冉的淚珠,錢小釹呆呆的手已經麻木,就像身邊躺著個陌生人那般,好似誰也不認識誰,直到美麗的阿卡醒了,小冉像如神力相助一樣,把錢小釹推到門外,錢小釹靜靜的站在門後,看著小苒照顧著阿卡,心裡很疼很疼,是的,那是女人與女人間的妒忌,錢小釹在那樣的深夜憎惡那些搶走本該屬於她的東西,無數個藉口想打敗她,想把阿卡的父母的關懷都搶過來,想把阿卡搶過來,可是那個以女朋友自居還若無其事的說她只把阿卡當哥哥的女人,笑著說阿卡哥你醒啦的時候,比風還憔悴的錢小釹還是離開了,阿卡王子掙開眼睛看到的,應該是她,漂亮可愛的公主,而不是她,黑而庸腫,躲在黑暗裡走不出來的灰姑娘。
錢小釹回到學校的公交車上,突然感覺,煙城的空氣很笨拙,傳說中的柳枝也搖曳著枯枝說:丫頭,你不屬於這裡,你這樣的女子就該乖乖在死角里待著。
誰也沒有想到,小冉如同阿卡,就這樣,真的就是再也不見。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還活著,有人說小冉嫁給了另一個有錢的老男人,而在錢小釹的心裡,阿卡一直住在她的夢裡。
煙城的煙火,仍舊那麼孤單那麼隱痛的開放在錢小釹的青春裡,直到有一天,三年後的一天。
左左,左左,等等我!
左左專門從另一個城市專門來看錢小釹,她望著江邊的水中月說,世道變了你們不懂的,沒有錢等於沒有了一切,還是早點找個人靠著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那個夜晚,我們陪她買了很多高貴漂亮的衣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