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完,就從大梁上開啟了一個暗格,裡頭當真有一個火摺子,而這火摺子下頭還靜靜的躺著一本小冊子。”
王堅拿起小冊子,然後把火摺子輕輕的放回原處,並在上頭伸手搖了搖:“看,沒錯吧。”
他跳下來之後,走到了門口藉著光翻了幾張:“沒錯了……是殺。”
殺,就是殺。它並不是動詞,而是一個名詞。這本冊子記錄的東西,就是殺。
“這是啥,上頭都是小人兒。”小金隨手翻看了兩眼:“這怕不是什麼內功心法吧。”
“不是。”王堅拍了一下小冊子上的灰塵:“我師父把他一輩子學的東西,一分為三。殺、藏、意。殺是進攻的招數,一般都是一招斃敵,藏是防守。而意……我沒法解釋,它更貼近哲學。”
“那為什麼你大師兄這麼牛逼,還打不過只會防守的二師兄啊?”大偉好奇的問:“這不科學。”
王堅雙手背在身後。自顧自的往前走:“天下任何一門武學都是相通的,你會殺自然會防,你會防自然會殺。所有的東西都能融會貫通,但是宗師是靠這意,可到底啥是宗師……我到現在不是還不明白麼。所以我得先把這殺學了,不然到時候會被人打死的。”
這本冊子,看上去很簡單。但實際上是變化無窮的。一般人照著學的話,恐怕連小流氓都打不過,不過一旦基礎紮實的人看過之後。會立刻明悟一些一直不得的要領。
“這樣?這樣?”大偉憋手蹩腳的在那照著冊子上的小人兒比劃著,樣子要多醜就多醜。
王堅只是笑了笑:”你自己都快站不穩了。”
“就是啊,站都站不穩。打屁啊。”
王堅聳聳肩:“等我看完的,看完了我再告訴你這個多厲害。”
而此刻在遙遠的美國,沙諾娃正用手抄著那本書上的藥材,並一邊抄一邊問旁邊的老頭:“師父,您真的讓我抄嗎?”
“是的,因為你抄了也沒有用。”
“為什麼!”
“因為沒有藥引。”老頭淡淡的一笑:“我的祖國啊,是個內斂含蓄而且奉行中庸之道的國家。”
“中庸不就是懦弱嗎?”
“中正平和,喜怒哀樂不可太過,過猶不及。這中國人如此,中國藥也如此。沒有這引子。再好的藥也不過是一碗難喝的水,再厲害的人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起不了作用的。”
“好像很深奧。”沙諾娃自言自語,並想了一圈,果斷搖頭:“先抄下來再說!”
老頭嘆了口氣。站到了陽臺上:“沙諾娃。”
“在!師父。”
“你知道這藥引為什麼叫藥引嗎?”老頭滿頭銀髮隨風飄著,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天邊。
“因為要把藥性引出來唄。”
“果然是非我族類。”老頭輕嘆了一聲:“藥如人生,藥如人事。藥引本身沒有任何作用,它是為了把藥裡原來就有的東西啟用,這你懂了嗎?你做的任何一件事,它看上去彷彿是時過境遷。可它必然會成為引出其他東西,啟用其他事情的原因。你明白了嗎?”
“是實話吧,師父。”沙諾娃呵呵一樂:“我只知道,我幹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任何後果,因為我足夠強大啊。”
“強大?”老頭扭過頭看著沙諾娃:“你的強大的定義是什麼?”
“手裡握著別人的命脈,有近乎無限的資源,有世界人任何人都無法企及權利。這就是強大。”沙諾娃深呼吸一口,伸出手重重握拳:“還不夠嗎?別人沒有犯法,我能判他死刑,這就是權利,就是強大。”
“我想,你有一天會明白的。”老頭搖搖頭:“如果有一天,我被誰給殺掉了,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
“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