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怎麼可能會犯錯!就算犯錯也不應該罰,那麼萌的!”
這種自相矛盾的話大家紛紛自動無視。
“對!都是太子不好!老小今晚去太子殿裝刺客嚇唬太子一下!”
“為什麼總是我!我今晚還要去扔粑粑!”
下頭守著的宮人淚流滿面,你們背後嚼舌根也小點聲音好嗎,這種要殺頭的話我們一點都不想聽到被你們牽連啊。
殿內牧傾來回踱步,眉間一片難以掩飾的焦慮,他萬萬沒想到在會在這種情況下讓樓瀾知道一怒樓的血案是他下的命令,太子不知是何目的對樓瀾和盤托出,而樓瀾……他應該是不信的。他若是相信,以他的性子剛才醒來時一定會揪著衣襟對自己逼問。
牧傾焦慮又煩躁,心裡竟然是一片害怕的情緒,害怕讓樓瀾知道,更害怕樓瀾知道後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原本打算瞞一輩子的,原本也是不怕他知道的。
第 39 章
“仁親王到——”尖細的太監嗓音響起,殿門被推開,一身玄黑長袍的牧之走了進來,隨手彈了彈肩上落的水珠。
牧傾跟這位兄長的長相當真沒有絲毫相像之處,牧傾面容陰柔不像女子那般絕對嫵媚,也可用精緻漂亮來形容,卻富含殺機。而仁親王牧之則陽剛英武,牧傾與老容王年輕時相差無幾,他卻是既不隨爹也不隨娘,只有眼下一顆淚痣的位置和老容王一模一樣。
“你來幹什麼?”牧傾煩躁道。
“你如此大的陣仗進宮,出了何事?”牧之隨意坐下,給自己斟滿一杯熱茶,想喝上一口驅驅寒。
牧傾微微抬手,牧之唇角抽搐著把熱茶放在他手上,自己重新斟滿一杯。
“你倒是很注意我的一舉一動。”牧傾冷冷道:“我進宮處決秦然的時候,沒見你出來吭一聲。”
“你若需要我搭把手,隨時說話。”牧之說。
牧傾冷笑道:“不需要,永遠都不需要,你只要不在後面捅我一刀就行。”
牧之皺了皺眉眉,這話真難聽。
“你有事說事,無事退散,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與你多說廢話。”牧傾毫無客氣之意。
這麼多年牧之也習慣他的冷嘲熱諷了,撇著蓋碗,淡淡道:“裡面躺著的那位,如何了?”
“吊著一口氣,半死不活。”牧傾冷言冷語。
牧之皺眉:“這麼嚴重?不過是跪了小半天。”
“這麼冷的天氣,你也去不吃不喝跪上小半天試試。”牧傾陰沉著臉。
牧之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搞混了?太子在東宮,你為了他遷怒太子,真不像是你會幹出來的混賬事。”
牧傾眼內一片洶湧無邊的暗潮,他轉頭看著牧之,聲若離弦之箭的鋒利嘯音:“你用不著跟我拐彎抹角,太子又如何,樓瀾也是皇上嫡親的皇子,我要保哪一個,都是我樂意!”
“牧傾!”牧之拍案而起,驚怔地手指不住發抖。
“你若是想吵就滾出去,別擾了樓瀾休息。”牧傾將茶盞放回去,猛地一摜,脆弱的茶盞立刻粉碎滾燙的茶水濺了他滿手,“來人!”
影衛們立刻翻身下來,“王爺有何吩咐。”
牧傾漠然道:“仁親王嘴皮子癢,將他叉出去,陪他吵吵架。”
“是!”
牧之簡直哭笑不得,被影衛們生拉硬拽出去。
影衛們紛紛委屈的看著牧傾眼神寫滿了“他這麼貶低我們王妃真的只是吵吵架不能拳打腳踢一頓嗎”之類的意思。
外頭瓢潑大雨,雷電交加,冬日難得有這樣壞的天氣,牧傾不禁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這種令人心生絕望的詞句來。
樓瀾一直昏睡不醒,入了夜果然發了高燒,渾身燙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