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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架轟得粉碎。結果歪打正著,他瞧見了後面曝露出的暗格。

暗格裡有一張折得整齊的黃紙,容王看的心頭一跳,他小心翼翼將有些年頭的黃紙取出來,輕輕開啟,不由得瞳孔緊縮,呼吸一窒。

第 5 章

容王兩指夾著那脆弱的黃紙走出來,神情混沌,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他又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轉出來坐在了皇位上,輕聲道:“來人……”

殿內的宮女都被他趕了出去,這一聲又喚得極其輕不可聞,靜默間竟沒有人進殿隨伺。

容王轉動烏黑的眼珠,狠狠踢飛了龍案,怒喝道:“來人!”

千尋這時剛好趕到,聽見裡頭自家主子在發脾氣,連忙進殿單膝跪地,“主子有何吩咐?”

“千尋,本王只給你一天時間,當年貴妃高希月生產一事所有隨伺或知情的宮人、太醫,都給本王找出來,不管是否已經出宮或告老還鄉,只要沒死,都送到容王府!”容王的憤怒一覽無餘,千尋跟隨容王多年,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動這麼大的怒了。

“屬下領命!”千尋恭敬作揖。

容王吩咐完微微虛了一下眼睛,衣衫不整地從龍殿上下來。

千尋眼尖,注意到他手中的黃紙,暗暗猜測容王這麼一大早就本來皇宮恐怕就是為了找這麼張紙了……可是裡面寫的什麼,能讓早已權傾朝野的容王動這麼大的火氣?還要再查當年貴妃一事,高希月,不就是太子的生母麼……

電光火石間,千尋驟然想到了樓瀾,難道主子是懷疑樓瀾有皇室血脈!

太子的轎攆在養仁宮正殿外停下,太子一身華麗宮裝,目光融在清晨澄澈的光線中,悠長而單純,他看著從殿內走出來的容王,仰著小頭顱比手勢,“聽說你入宮了,在太子殿等你半天,怎麼到父皇的養仁宮來了?”

容王站在高階上,冷冷看著太子,並不答話。

那目光像冬日屋簷下的冰稜般刺人,太子一驚,提著衣袍噔噔踏上來,“你怎麼了?”他伸手將容王敞開的衣衫整理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你喝酒了?”

“無妨。”容王沙啞著嗓子,並不想多說,他面上神色波瀾不驚,對太子的關心不痛不癢地避開,揮了揮手,將未來的天子晾到一邊,徑自跨上良駒再次騎馬過宮。

太子愣愣地站在殿外,看著容王離開的背影喉頭像是哽著一口血般難受。

“殿下莫怪,主子昨晚喝醉,殿下就當主子在撒酒瘋好了。”千尋從大殿出來,在太子面前微行一禮安慰道,“聖上的內室被主子弄得一團亂,千尋代主子跟殿下賠罪。”

太子擺擺手,示意無妨,“反正父皇也不在這兒,叫人整頓一下。”

“是。”

千尋離了皇宮,抓緊去辦容王交代的事,心裡卻是七上八下,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得直冒冷汗。

容王回王府後侍女伺候著洗漱更衣,末了要用膳時才想起一件事,他把千鶴跟樓瀾給忘了,當即早膳也不用了,搖著“天下一番”的摺扇親自尋了過去。依舊是一身緋袍,黑髮傾長,像個尋花問柳的浪蕩子,跟之前騎馬過宮氣勢逼人的攝政王判若兩人。

觀前街這處,最普通的農房裡千鶴正彎著腰給房裡的人打水。

與辰軒皇子一同而來的侍衛便是那日躲在小毛驢身後的男人,英武不凡,就是好像腦子缺根筋,此刻正端著銅盆出來大大咧咧地朝千鶴笑著,“勞煩了,剛到這種環境啥都不會使呢。”

千鶴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們……也沒有會做飯的吧?”

那侍衛坦蕩蕩:“當然不會!”

千鶴氣得想把水桶拽他臉上去:“那叫我打什麼水!水打了你們又不會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