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冰冷的態度,凌冱並不以為意。他知道,要她原諒他四年前的所做所為、重新接納他,非一時一刻急得來的。長期抗戰是唯一可行的。
凌冱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半晌,沉聲低言:“琛兒……關於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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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出門了吧!”不想聽他重提過去,她揚聲阻斷他的話。 抱起已吃飽的女兒,翩然地離開飯廳。
“爸爸拜拜!”女兒甜膩的嗓音,如白鴿緩翔於天般由水晶珠簾後傳來。
凌冱揚唇一笑。今天可說是找到琛兒後,他最愉快的一個早晨。
凌冱出門後,韓峻便接替“看守”的工作,來到這高階公寓。往往,他都是默默的存在、靜靜的離開,幾乎從不影響她們母女的生活。但今天,他卻帶來了一位令她吃驚的“故人”,也就是她的“前夫”路敦逵。
“好久不見了,小琛!”路敦逵雙眼一眨也不眨的打量著她。四年來,她的美麗非但不減,反而更添成熟嫵媚的韻味。看來,這一千多個日子,她過得並不差。
“你……”看著他,她居然有半刻語不成句。在她心裡深處,對他懷有些愧疚。 畢竟,她的消失,不僅讓他名譽受損、成了笑柄,還讓他為她策劃的所有發表會全開了天窗。
“你好狠心呀!小琛!居然新婚第二天就留了‘離婚協議書’,還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路敦逵好像欠你不少債似的,得常常看你上演‘失蹤記’。”沒有嚴聲厲罵,卻是讓人心生罪惡感的自我嘲諷。
“我……對不起。”這是她始終欠他的話,也是她唯一能對他說的話。
“罷了!”路敦逵輕嘆,執起桌上的咖啡啜飲。“我來臺灣,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歐運琛不解的看向他。
“我是來協助凌冱併吞淩氏的。”路敦逵直言不諱。
聞言,歐運琛宛如突遭一記悶雷般,圓瞠美眸,半晌,說不出話來。難道……當年她的逃離,沒讓路敦逵取消“盟約”?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應該降罪凌冱的呀!
“你……你沒取消合約?”抖著聲問。心中泛起淡淡的不甘,為何凌冱能輕易的傷害她,而她卻連“小斜的報復都無法達成。
“我的確沒取消合約!”看樣子,凌冱尚未將當年的事與她說清楚。
“為什麼?”心跳不由得加快,無數個問號浮上腦海。她是路敦逵與“歐氏”合盟的唯一條件,既然她逃了,那為何他不取消合約?難不成凌冱又對他祭出了什麼誘人的條件……
“他答應我,會找到你,而今他真的做到了,我更沒理由取消合約。”不是沒有發現她因他的話而臉色驟變,只是他認為,凌冱與她的事,不該由他來說破。所以,就任由她誤會算了,反正這爛攤子本該由凌冱收拾的,或許,也可趁這個機會,讓這倔強的兩人能有重新開始的契機。呵……他真的越來越佩服自己寬大的度量了。
歐運琛頻頻搖首,不敢置信的開口:“他找我……還是為了合約、為了完成他的計劃,是嗎?”他終究還是要將她送上路敦逵之手,以完成復仇大計,是嗎?原來……原來在逃了四年之後,她仍只是顆棋子……
路敦逵詭異地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此時,歐嶽谷抱著琴盒,由臥房悄悄的走出來。
“媽咪,你好慢喲,谷兒等好久了!”軟軟的童音夾帶不滿地抱怨著。
路敦逵徐緩轉頭看向來人,神情驚訝地問:“她是……”那對照照生輝的藍眸他只曾在凌冱臉上見過,而那稚嫩的臉蛋則是歐運琛的翻版。
無心理會他的驚詫,歐運琛起身抱著女兒,下定決心的說:“帶我們走!請你帶我們離開這裡!”與其等在這兒讓凌冱左右命運,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