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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為你留好後路。瑤兒,本王真的很慶幸將你認回身邊,有你這樣的好女兒,本王就能放心多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本王失望。”

秦瑤忙不迭應著,心頭恐懼揮之不散。王爺慈祥的面龐變得模糊,重疊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彷彿支離破碎的面具又似一頭嗜血的妖魔。

秦瑤心道母親發瘋的時候罵的沒錯,這個恩客老爹果然是衣冠禽獸。

35衣服的問題

到了早上風雨沒有停。

廿一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清醒,只是感覺手腕上的鐵鏈終於解開,他趴倒在地,有人踩著他的腿在他的腳踝上又砸了一副新的鐵鐐銬。不過不是繼續刑訊,甚至還有人為他胡亂塗了一些止血的藥膏就不再折騰他。

廿一緩了一會兒,一點一點挪到牆角靠近水缸的地方,蜷縮起身體。他暗自慶幸又逃過一劫,而且他能留在刑房中竟無人催他上工,其實刑房裡除了味道不好聞別的都還不錯,至少比幕天席地睡在院子裡無法遮蔽風雨強一些。當初他還有席子和毯子的時候,更是舒服。

廿一掙扎著支撐起身體,習慣性地將右手伸入水缸,想掬一捧水灌入嘴裡,不過他的右手上指甲全都脫落,沾了缸裡的鹽水,一陣鑽心刺痛。他急忙抽回右手換了左手去弄水。他頭暈沉沉,正在發燒,寒風捲著凍雨從刑房的窗洞往裡灌,他身上沒有任何衣物,很冷,胃又開始痛,按照以往的經驗喝個水飽或許能緩解飢餓。

喝完水,廿一已經筋疲力盡,在冰冷石地上蜷縮成一團,默默運功,以真氣遊走周身穴脈,幾個周天之後,傷痛漸漸麻木,寒冷似乎也不覺得了。

飢餓無覺,廿一開始盤算解決衣服的問題。

記得十歲那年剛入冬,也如這次一樣博雅園的管事賞了他幾件禦寒的衣物,可惜沒穿兩天就被鞭子打爛。他趴在刑房裡養了一日,才剛能站穩就被派去給各個僕人院子水缸裡添水。秦三才故意不讓他穿衣服,他只有光著小身子拎著沉重的水桶,吃力地走在夾道里,能清楚地聽到旁人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看那個小賤貨,青天白日還光著身子,也不知道要去勾引誰。”

“好像是三管事不給他衣服,才這麼小的孩子,一身傷大冷天,怪可憐的。”

“小賤奴有那種惡棍爹,活該受罪,有什麼好同情的?”

“聽說他晚上經常去桃李園服侍那位李先生,一個天生被人玩的器具,小畜生而已,根本不用穿衣服。”

“是啊,你看他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的,一定是那裡被弄得並不上腿了。”

廿一緊緊咬著嘴唇,心內酸澀卻沒有資格辯解,那個能證明清白的秘密他不敢說,說了估計也沒人聽沒人信,還會招來殺身之禍,他何苦呢。

大前天在李先生那裡練功,廿一是單腳站在釘板上,另一條腿高高抬起到頭頂貼在耳側,雙手平伸各自舉著一碗水。如果他站不穩打晃手裡的水灑出來,或是腳上被釘子扎的實在受不了試圖換姿勢,伸展開的大腿內側就會被藤鞭狠打。那一晚上他暈倒好幾次,兩條大腿內側都被打得青腫,自然是無法併攏,又因為輕功還不到火候雙腳都被釘板刺穿,能一瘸一拐地走路已經難得。

廿一精神恍惚,動作遲緩,被幾個半大的孩子惡意地推倒在井邊,剛剛打上來的一桶水潑灑在石地上迅速結成了一層薄冰。他蜷縮在地,護著要害默默忍受踢打。這些都是僕人家的小孩子,閒得無聊才會來找他的麻煩,但是如果他並不掙扎反抗,他們很快就會覺得更無聊,然後放過他去玩別的。

廿一耐心地等待著他們打累了離開。

但是這一次,有個孩子不解道:“秦三叔說這小賤奴是長的好才被李先生看上的。他全身髒兮兮的,哪裡好看了?”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