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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上了十幾年的學,認識不少的老師,他們對我都沒有什麼好感。其中有罵我缺德的,有咒我死的,最有教化之心的那個勸我退學。我原以為我肯定是個輟學的料,可是沒想到連這種事二嫂都先我一步,她不念了。我問她為什麼不念,她說沒為什麼,就是覺得沒意思了。一個學習不錯的孩子說出了這種話讓一個叫劉二的不良青年感到無地自容,我覺得我們都是煮在鍋裡的魚,一直在一鍋說不清是什麼的沸水中煎熬著,不過二嫂與我不同的是,她是一條很大氣的魚,索性不與做沸水抗爭,只當是氣壓按摩浴了,而我則很沒有度量的在掙扎著。這不是一個刀俎上的魚肉所應該有的態度。雖然我每天口口聲聲說上不上學都一個樣,但是我就從來沒想過輟學。原來我這人挺虛偽,挺沒勁的。

低俗故事(32)

不管怎麼說我們幾個終於又走到了一起,二嫂去美髮學校學美髮,鄭健過兩天就回家了,大餅子也只是在外地籍讀,達子也沒有離開我們,只是常在外地為生活所奔波。繞了一圈我們幾個還是在這裡,我不禁自以為是的以為是我的緣故大家又聚在了一起。那段純真的歲月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是不只是我,我們每個人都很懷念它。

送二嫂去美髮學校時只有我,那是個成|人班,就象小時侯補課的地方一樣,所以她父母不認為有必要送她去。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們覺得丟人,如果要是她去名牌大學的話哪怕就是在家門口他們也得去,這種品質叫做死要面子,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裝牛逼。

那是一個外觀酷似犯罪窩點的一個學校,一扇黑色的破舊木門旁邊掛著春聯大的木牌上書“美髮學校”,我的膽子比較大一點,走過去敲了敲門。那扇門開了個小口,一個腦袋探了出來問我幹什麼的,我說報名學習課程的,話音未閉只聽那邊傳來了一聲“好!”接著就開了半扇門,沒等我反應就來就伸出一隻手扯住我脖領子往裡拽。我一邊往後掙脫一邊,說:“我不學。”那人說:“你要學我還拽你幹嗎!”我又說:“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那人說:“沒關係,只要有心就行。不看資質的,是手藝活兒。”他一邊拽我一邊呲牙,看那樣子為了忙事業,有一陣子沒顧上刷了。他說:“現在學木匠的不多了,我可不能放了你。”我琢磨著好象二嫂不是來學這個的,我說:“你這不是美髮學校嗎?”“你念錯了,是發財的發,我們這個木工學校可是遠近馳名的。來了保你不後悔。”我說:“大叔,我是來收電費的。”剛說完我就被一股巨力推了出來,門已死死的關上。我看著領口那黑抓印才敢相信剛才是真的。我對二嫂說:“看來學不成了,你看咱們上哪去。”她說去街上轉轉,也許會有意外發現。我問她為什麼剛才沒有來幫我,她說看起來這個有一點危險,等不危險的時候她再表現。可以看出她的想法多少有點叵測,跟在這種人身邊我有點不安。

二嫂最後去了一個很貴的理髮店裡當學徒,我想她帶我和她一起去無非有這樣幾個原因:

一、透過我的兇惡而襯托出她十分有人樣。

二、遇到危險情況時我可以救她。

三、遇到十分危險情況時有個人可以心甘情願的被她出賣。

尿尿時有幾滴淋到褲子上,剛一出廁所就碰到了馬玥,我假裝蹲下了繫鞋帶。等她走遠以後我在想,我是不是有點無聊。

我又遲到了,這個時候小懦還在屋裡看著大家早自習。我在窗子外對著顧然和旋子打手勢,並以此進行了幾分鐘的交流。快上課了,我躲在教室門口的後面,等著小懦一出去我就進去。這個時候哲哥也剛來,他衝著我打招呼,幾乎全走廊的人都能聽到:“你也來晚了,你躲在門後面幹嗎?”我把他叫過來,小聲告訴他我是在等那個機會進去,這樣可以省了小懦那一頓嘮叨。哲哥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