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一凝道:“他怎麼樣了,傷得重麼?”
冷凝香道:“還好,瑤璣姐看過了,內腑只受了點震動,沒傷著,也沒移位。”
溫飛卿神情一鬆道:“那還好,可沒把我急死,讓我先坐會兒。這麼遠的一段路,手裡又提著這麼兩個包袱,累死我了。”
她也沒管髒淨的坐了下去。
令狐瑤璣道:“姐姐,包袱裡什麼?”
溫飛卿倏然一笑道:“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我知道你們匆忙間不會買吃的,也知道你身子不好,特意給你帶幾件衣裳來,連換洗的都有。”
令狐瑤璣好不感動,道:“謝謝姐姐,姐姐真是周到,這時候也只有姐姐這麼關心我了。”
美目一紅,垂下了臻首。
溫飛卿笑著說道:“不該麼,妹妹,別惹樣,你總算如願以償了,該高興才對,別這麼動不動就掉淚。…
令狐瑤璣抬起了頭,尖尖玉指抹了抹臉上的淚漬,道:“姐姐,家裡情形怎麼樣?”
溫飛卿道:“還好,最讓人稱快的是柳玉麟被趕出了‘冷月門;我要不是急著找你們倆,我才不會讓他就這麼走呢,好在以後找他還不算太難。”
冷凝香道:“那麼他那身毒……”
溫飛卿道:“怎麼中的怎麼帶著它走了,以我看他還過不了江。”
小翠道:“他活該,早死了讓人稱心。”
令狐瑤璣道:“奶奶呢?”
溫飛卿遲疑了一下道:“還好,老人家氣過了,開始傷心了。妹妹,老人家總是疼你、愛你的,怎麼說你是她的愛孫女兒,從小把你帶大,怎麼能捨。”
令狐瑤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又垂下了臻首。
冷凝香連忙岔開了話題,道:“姐姐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溫飛卿笑道:“這就要問瑤璣……”
令狐瑤璣抬起了頭。
溫飛卿望著她笑問道:“有一年我到‘金華’來,妹妹非拖著我到這兒來玩不可,忘了麼?”
令狐瑤璣帶淚而笑,笑得很輕微,也讓人心酸:“可不是麼,姐姐不提我還真忘了,怪不得姐姐能找到這兒來。”
溫飛卿道:“我左思思,右想想,近處你們不會待,遠處暫時又去不了,只有這地方不近不遠又隱密……,,
冷凝香道:“姐姐,少主……”
溫飛卿一搖手道:“別提他,他咎由自取,自做自受,活該。”
冷凝香道:“我很不安,當時我不得已……”
溫飛卿道:“我知道,妹妹沒看我站在那兒連動都沒有動麼,偏偏我爹我娘還把這個寶貝兒子疼得跟什麼似的。”
令狐瑤璣道:“總是他二位的兒子,也就只這麼一個。”
溫飛卿吁了一口聲道:“是嘛,還仗著他傳宗接代呢,我看他不毀了‘寒星門’就算是好的。”
冷凝香把一樣東西塞進了溫飛卿的手裡,道:“姐姐拿著這個。”
溫飛卿美目微睜,道:“妹妹這是……”
冷凝香道:“不管怎麼說,他總是姐姐的哥哥,跟柳玉麟不一樣,我要是傷了他,會一輩子不安的。”
溫飛卿沉默了一下道:“妹妹,那我就謝謝了,他要是知道,應該羞煞愧死。”
冷凝香把手收了回去,道:“姐姐別這麼說了。”
溫飛卿望了望她,略一遲疑,道:“妹妹,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儘管你把解藥給了我,那仍無法消除‘寒星門,對你的敵意,往後妹妹在外頭行走,可要小心些,明槍好躲,暗箭難防,我爹我娘嬌他寵他,一向不讓他吃半點虧,如今傷在妹妹手下,他們絕不會放過妹妹的。”
冷凝香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