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孤絕自問,這天下沒有人能夠在他面前做戲,而不敗露,雲輕若有這份功底,讓他獨孤絕都看不出來,感覺不出來,那麼他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因為失敗就是死亡,既然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信任雲輕,但是他更信任自己,自己的眼光絕對沒有錯。
今日是他沒查明底細,冒進了,不過從此斷了雲輕對那婆婆的信任,也好。
雲輕聽著獨孤絕的話,不由反手緊緊的握住了獨孤絕的手,指尖的疼,抵不住心中的疼,感情都是可以利用的嗎?
淚水模糊了雙眼,一滴一滴滑落,心幾乎痛的糾結在一起。
“還有我。”獨孤絕摟緊了雲輕,斬釘截鉄的承諾,擲地有聲。
雲輕聞言,淚越發的洶湧了,流過晶瑩的面頰,無聲的滑落塵埃。
“走。”等著從一綫天峭壁上下來的鉄騎,獨孤絕一聲厲喝,騎著白虎王飛快而去,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開才是。
白虎王此時好像知道獨孤絕和雲輕的心情不好似的,居然甘願當獨孤絕的坐騎,飛快朝秦國都的方向而去。
身後,墨銀和墨離等與那一綫天下來的幾個人,合坐一匹戰馬,跟隨著獨孤絕狂奔而去。
來時百多輕騎,回時,不到二十人。
天色越發的暗淡了,獨孤絕這邊逃出生天,獨孤行那邊卻生死攸關。
荒涼的山林處,一片廝殺震天,多幾倍於獨孤行的黑衣人,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機關密佈,甕中捉鱉。
須臾片刻,獨孤行變成被包圍之勢,黑衣人緊緊的把獨孤行給包圍在裡面。
一片廝殺震天,一片血肉飛舞,荊棘叢生中,戰馬嘶吼,刀劍交擊。
若說獨孤絕那邊巳然是大陣勢,然而獨孤這邊便是巨大的陣勢,兩千鉄騎一個一個倒下,圍繞在獨孤行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變少,黑衣人有次序的逼近。
獨孤行巳然殺紅了眼,可是他沒有獨孤絕之能,沒有獨孤絕之強,他不是墨之軍隊的絕對主帥,他無法發揮他們最大的攻擊能力,獨孤絕不在,墨之不在,沒有最有效的指揮,單兵作戰,一盤散沙。
山風吹起,一片殺伐。
旁邊高高的山峰上,兩個人騎著駿馬賓士而來,居高臨下,一覌就近。
“秦王,果然不如獨孤絕。”微笑看著下面情景的齊之謙,淡淡的嘲諷道。
“他若沒獨孤絕絕對支援,這秦王之位也輪不到他。”齊之謙身旁的鉄豹,冷冷的道。
“可惜,可惜,本來也算強者,只不過既生行,何生絕,今日落到如此境地。”齊之謙嘆息。
鉄豹看了眼一臉惋惜的齊之謙,嘴角勾勒出一絲陰笑,沒有作答,齊之謙這個人翻手是雲,覆手是雨,他的話豈能隨意接。
正說話間,遠處一道濃煙滾滾升起,從遠處的山頭隨風飄蕩了起來,直衝天際。
齊之謙一眉眼一挑,惋惜的搖搖頭道:“沒殺了獨孤絕,這個人……實在是罕見的對手。”
“難怪他的下屬,對他之能如此自信,可惜如此好的機會。”鉄豹皺了皺眉。
“動作要加快了,總不能空手而歸。”齊之謙淡淡的好似自言自語的說,縱馬高居山峰上,一掌快速的揮下。
山林的殺聲瞬間震天,攻擊瘋狂起來。
而此時獨孤絕帶著雲輕,墨離等人飛快的朝秦國都而回,不知道為何,獨孤絕一瞬間只覺得心緊的無法言語,慌的砰砰直跳起,絲毫畢現,快速的催動白虎王瘋狂賓士。
鉄蹄陣陣,前方陣陣戰馬狂奔之聲傳來,獨孤絕眉頭緊緊一皺,一拍白虎王停了下來。
上千輕騎急速奔行而來,遠遠看去,領頭的人不是墨之是誰。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