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那般良善活潑的小公子,一個個都炸了!每個人都很是憤慨,就是平日跟這人有接觸之人也都自己站出來。
他們知道自己會死,伍拾連坐他們逃不掉,家人也跳不了。但是卻不恨王上不狠公子,恨的只是那個舊韓餘孽。方才聊天之時,小公子已經幫他們解釋了許多秦律指定的緣由,他們明白的。
“這人隱藏這麼多年……你們也是無辜。”李然全程看著王賁審人,見這些人都沒有隱瞞,最後也都願意赴死,嘆口氣道:“秦律不可違,但我這人心腸軟,見不得無辜之人枉死,日後你們……拋棄名字身份,去管理刑徒吧!”
“公子!”王賁忙道:“這……”
“這些人是我秦國將領,如今被惡徒牽連,若無辜喪命,不過也是讓惡徒得意,可秦律不可違,大家都知道伍拾相連的重要性,本公子愚笨,只能想出這個法子,王將軍莫要再說,本公子會給父王稟告的。”
李然說完就走了,這些人既然真的不知張良之事,日後她也不放心他們留在禁軍,管理刑徒做個小刑官,也不是不可以。
這些人沒想到他們還能活著,即使換了身份,但是還活著,他們活著,家人自然也會活著,看著李然的背影撲通通都跪了下來。
扶蘇在一旁也看到了弟弟的做法,心中很是高興,他覺得弟弟這事兒做的好,於是上前連連誇讚,
“我阿孃說過,對待敵人要像寒冬般冰冷絕不留情,對待自己人要像春天般溫暖。殺了自己人只會讓仇人高興,他們高興,我就不高興了。”李然看了他一眼,然後到道。
雖然想法清奇,但是扶蘇只是伸手揉揉弟弟的頭,沒有責備。
李然強忍了片刻才推開他,要不是在外面,得給他這個長公子面子,李然第一時間就已經把人踹開了,自己的腦袋阿孃摸得,父王摸得,但是其他人,碰一下李然都想剁了對方的手。腦袋如命門,豈能被他人掌控?
“父王,你回頭給兄長下個王令,不准他再摸我腦袋,我腦袋只給父王摸,這要不是我自制力大,我匕首都拔出來了。”回到父王休息的帳子,李然立馬上前告狀。
嬴政看了他一眼,道:“可。”
“父王,我放了那些牽連之人
,他們都是被牽連之人,我讓他們換了名字身份去做刑頭,那背後之人看到我們殺自己人定然高興,我就是不想他高興。”李然又道。
嬴政已經知道了,便點了頭。殺了他們的名字身份,也算沒有違背秦律,便是縱容又如何?
“到了第十六天,那張良還沒出現,我就把那個舊韓的王上公子直接都吊在咸陽城上,教唆黔首日日在城門罵舊韓,我就不信他忍得住。”李然自知自己不如張良聰明,可自己手上籌碼多,而張良顧忌太多……
無敵……就是這麼快樂!
嘿嘿……到時候張良到自己手裡,自己先羞辱他一番,讓他跪在自己腳邊痛哭流涕的道歉,然後就給他一個痛快!
一想到那個冷峻美人兒跪在自己腳邊,李然就覺得自重生後一直因上輩子無辜枉死的怨氣竟然散了些。
也是今日李然才發現自己還有這樣的怨氣,在那人說出張子房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心跳比從前快了很多,心情也很煩躁,不過現在好多了。
果然折騰別人能讓自己暢快,那就不用猶豫。
“嗯!”嬴政把手放在孩子頭上,臉上的表情不變。
嬴政並不覺得兒子想將韓王安跟他的子嗣吊在城樓有什麼不對,這人雖被軟禁在陳縣,可是既然舊韓餘孽不老實,殺雞儆猴也無妨。
李然伸伸腿,坐在嬴政身邊,嘆道:“從前檬她們常說我阿孃慣孩子,只要她答應我的事情不管再難都會做到,從不食言。可是現在我覺得您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