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此生最厭惡的就是背叛,如今昌平君這個秦國國相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他心中就起了殺戮之心,但在此之前,還是想確定幼子是否捨得放棄項家子。
內侍垂頭恭敬道:“十九公子方才下課,說要去騎馬。”
嬴政起身,準備去看看。
一路走到校場,嬴政卻未看到自家兒子,便看了內侍一眼。
內侍忙上前打聽,才知十九公子騎的馬兒受傷,十九公子突然就跑去找在工坊造紙的墨家人了。
“怎麼不行了,馬蹄不就跟人的指甲一樣時常修剪嗎?你剪指甲會疼嗎?你怎麼這般迂腐?腦子一點兒彎都不會轉。給馬兒的蹄子弄個保護殼而已,有那麼難理解嗎?”
因為造紙事關重大,這裡戒備森嚴,李然雖說提供了造紙術,看過幾眼之後,就再不怎麼感興趣,這次過來也是把人叫出來,因此嬴政到門口就聽到兒子不滿的聲音。
“不是草民不會做馬蹄鐵,只是公子說的這個鐵脆,不適合釘馬掌。”墨家鉅子忙解釋道。
他是被強請入咸陽的,原本所以的不滿在見到造紙術之後,就沒了。對於李然自然也很有好感,總想拉他入墨門,因此態度極為溫和。
“鐵裡面有雜質,你高溫鍛造之後,找人拿重錘將鐵裡面的雜質敲打出來,不就好了。”李然聽阿孃之前吐槽現在的青銅製品,經常使用,特別是用它做飯很危險,容易中毒。
“如何高溫鍛造?”墨家鉅子瞬間精神,忙問道。
李然搖搖頭,道:“不記得了,你自己想,什麼都要我說,我是鉅子,還是你是鉅子?不會研究嗎?有沒有一點兒創造精神?”
阿孃當時想找一個鐵鍋,找不到,所以氣憤的說了一嘴而已,自己哪裡會鍊鐵?
墨家鉅子心中有些雀躍,公子然給他了一個新的思路,於是道:“馬蹄如果能得以保護,秦軍將更加……戰無不勝。”
“如果真的如此,做成了,我讓父王給你封官。”李然回道。
嬴政在後面聽到這裡,徑直走過去道:“寡人允了。”
秦國騎兵一直不如匈奴,除了馬術不好之外,就是良駒難尋。如果此法可行,他必然不會吝嗇一個官位。
事情解
決了,李然叮囑養馬的寺人照顧好自己的馬,才問嬴政:“您是來看紙的?”
“寡人想跟你走走。”嬴政說完就走,李然忙跟了上去。
“您怎麼了?可是誰又不長眼想欺負你?”李然上前拽著嬴政的袖子,惱怒道:“我看您還是太好欺負了,您說,我去幫您揍。”
嬴政伸手在兒子頭上拍了拍道:“寡人很欣賞的一個臣子,背叛了寡人了。”
“殺了他!”李然揮了揮拳頭,隨即道:“舊臣不去,新臣不來,您別難過。”
“寡人不難過,背叛寡人,自然不得好死。”說到這裡,嬴政又道:“王翦傳信,說在楚國的探子回稟,項家未有叫項羽之人。”
沒有?
那是沒有出生嗎?
“不急,慢慢找。”李然點點頭,隨即又問:“這個背叛您的朝臣是誰?”
嬴政輕聲回道:“你抓的這些項家人,特別是那個叫項籍的,是項家嫡出,甚至項籍更是項家內定的未來繼承人。昌平君原是楚國公子,知道項家對楚國的重要性,便聯絡朝臣想讓他們回去。”
李然怎麼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既然項籍是項家未來繼承人,那麼項羽呢?難道是……項籍死了,項家才推出了項羽?
“既然昌平君已有不臣之心,那就殺了吧!”李然記得阿孃說過親爹似乎沒有殺功臣的愛好,想了想又勸道:“該斷就斷,沒了一個能幹的昌平君,會有無數個,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