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能說?自己是又氣又……暖心。
“然兒l你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寡人這是在意你。你若實在不要寡人的在意,寡人也不是……”嬴政不喜歡被人俯視,可這人是自己的孩子,於是眯起了眼睛,拿過竹竿威脅道。
最終在嬴政手持竹竿的威懾下,李然磨磨蹭蹭的爬了下來,畢竟按這架勢,自己不下來絕對會被戳。
見兒l子下來,嬴政也扔了竹竿,沒有真的動手,只是看兒l子的模樣,要他在殿外扎馬步半時辰。
趙高跪在地上,全程都沒有動一下,但他的心卻沒有一點兒l的平靜,他原是沒想過王上跟十九公子竟是這樣相處的。
這跟胡亥公子,甚至是宮中任何公子都不同,這般親近……
這……他見過王上的冷酷,見過他的殘暴……卻從未見過他有如此溫情?
十九公子如此不知禮數,可是王上還是不去懲罰他。
胡亥公子……究竟要如何才能重奪寵愛?趙高垂著頭,對十九公子的殺意更大了,他必死,他只能去死……
十九公子不死,十八公子就永無出頭之日,而十八公子沒有出頭之日,自己……自己也……
嬴政並沒有在意自己昔日重用的趙高,即便是看到了,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反正他是不會重新再重用被天罰之人的,即使嬴政心中揣測他……可能是被算計的。
而算計之人……嬴政看了眼滿臉憤憤不平,卻乖覺去蹲馬步的兒l子。
教訓完兒l子,重新坐回去,用了午點之後,聽了趙高稟告劁彘的進度,以及彘被劁之後的生長情況,嬴政就想著日後有吃不完的不腥臭發柴的彘。
加上趙高如今殘缺之時比之前還順耳的聲音,嬴政的心情還不錯。
正準備繼續處理政務,突然想到門口這臭小子的話,還是起身,準備出去走走。
走出大殿,看著蹲馬步的兒l子,嬴政站邊上批評了好一會兒l,不是嫌棄下盤不穩,就是說動作不標準……最後在看到這孩子眼中都冒火了,轉身離開。
看著親爹的背影,李然突然就覺得其實親爹繞柱也挺好看,雖說丟臉是丟臉,但……最丟臉的不是自己,不是嗎?
要不自己就不用想辦法了……讓親爹自己丟人去。
可……
雖然親爹就是再不做人,作為親生的,她也不想他生命受到威脅。
這是親爹,一點點可能會發生的意外,都讓李然心裡有些不情願。
糾結了一會兒l,到底在心裡自我安慰,自己是絕世無雙天下第一孝順的棉襖,畢竟是親生的,命都是人家給的,忍忍就過去了。
可對著親爹忍,又不想遷怒沒幾年可活的師爺,李然能就打算折騰那個要來獻寶的荊軻,甚至纏著扶蘇要看燕國人長什麼樣子。
扶蘇被她纏的頭疼,出宮見燕國使臣的時候,專門找父王請命,就帶他出宮了。
到了別管,李然認真看了荊軻一會兒l,只見他垂目低眉,滿是恭敬,自己竟看不出他的奸詐,就扭頭跟扶蘇,用眾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悄悄話。
“大兄,這個荊軻在燕國是個什麼官?說話算話嗎?他手持燕國國君的親筆國書了嗎?別到時候稱臣了還不認!”
扶蘇對於弟弟的詢問一一解答,李然心想大兄可太……氣人,燕國人不聾不啞的,人家不會自己說嗎?
但在外面,還是要給長兄面子跟尊敬,畢竟他才是長公子。
對此,李然只能瞭然的點點頭,隨即得意道:“原也不是什麼大官兒l,竟然是太子丹的人,長見識了,原來燕國是太子丹主事兒l的。這個燕國國君……好窩囊,一點兒l都沒有咱們父王英明神武,威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