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滿臉羞憤,然後瘋狂搖頭,他不是,他沒有,他……他就是想吃個土豆。
看王上跟公子們吃的那麼香,就想知道有多好吃?
他跟長公子熟悉,所以……所以才想找他要的,僅此而已,真的……真的沒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這是汙衊,是對他人格的汙衊!
他不接受,死也不接受!
扶蘇也是一臉震驚,方才自己那個地方確實先被人碰了,然後就是弟弟的驚呼。
在場所有人都懵了,腦子裡什麼都想不到,就是呆愣在那裡,也就是王賁也顧不上其他,上前一把將扶蘇公子護在身後,滿臉殺氣的看向淳于越。
“老東西,你……你……你……問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你這麼無恥之人……你……氣死我了!”李然是真的快氣死了,自家大兄自己就算再嫌棄,那也是自己的兄長,別人欺負不得的。
於是一手緊緊捏著淳于越的胳膊,一手狠狠地扇了過去。
只是手被人阻止了。
是嬴政受意蒙武阻止的,現在殺了才會做實此事,不可!
嬴政的視線冷冷的看在淳于越的臉上,他自然是知道淳于越不敢對扶蘇不軌,但是今日的事情,不給他一個解釋,扶蘇的名聲就毀了。
淳于越也不傻,被拽著胳膊跪不下去,於是連忙痛哭流涕道:“老夫方才想……想問扶蘇公子,問公子土豆的事情,又不想驚擾他人,故想推公子,誰知年老眼花,推錯地方了。”
說到這裡,淳于越又叫道:“老臣說的句句屬實,若有一字虛言,必不得好死!”
李然捏著他的胳膊,仔細盯著他的眼睛,看看他,再看看傻傻的大兄,然後看向親爹,疑惑問:“您覺得呢?”
嬴政點點頭,李然才鬆了手,然後從自己的案几上,拿過一盤土豆紅燒肉放到淳于越面前,道:“想吃你就說,良種父王要留做種子,故而我們吃的都是品相不良不適合留種的小土豆,因為東西不多,給你們的肉裡也有,就是鈍化了。”
看到小公子沒有不依不饒,朝堂上屏住呼吸的朝臣跟公子們都鬆了口氣。
然後李斯站出來恭維嬴政,說他為民著想,著實是明君也!
只是心中卻明白這個老友廢了!王上現在責罰才好處理,不責罰……
嬴政也跟著點點頭,讓大家繼續,不過經此一事,他倒是讓人從給他們單獨做菜的鍋裡挑了挑,給每個朝臣面前送了一塊。
軟乎稀爛又帶著肉香的土豆,令所有人暫時忘卻了方才的小插曲。
只有李然直接坐到扶蘇身邊,然後低聲道:“兄長,別怕,我保護你!”
扶蘇張張嘴,扭頭看著弟弟氣紅的眼睛,到底沒有說話,畢竟……他真的是一片好心。
就是……有些坑而已,習慣了,習慣了就好……
王賁也發覺王上的心情不太好了,所以沒在盯著那碗辣椒看,而是悶頭將自己面前的吃食都
吃了乾淨。
雖然李然對外宣佈這叫政薯,但是政又是嬴政名諱,因此在土豆全部收割完畢之後,黔首們都改名叫土豆了。
因為小公子前兩日的操作,李斯便對外傳出王上為了讓這神種能重在凡間,故而賜名土豆。
黔首們心裡各種揣測,吃過沒吃過的都已經明白這是好東西,他們自然不敢叫政薯,擔心一直叫神種,被神仙又給收回去,故而王上刻意取了這樣的名字掩神耳目。
不過經此一事,民間祭祀仙人之事就更多了。
嬴政一開始沒注意,還是甘炎給李然說自己阿母已經昨日祭祀之後,因為沒站穩,摔傷了。
李然納悶,這是祭啥這麼虔誠?
一問才知是祭祀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