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計某?”李然說到興頭上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聲質問。緊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尖叫聲、吵鬧聲。
李然一頓,看了身邊侍衛一眼,對方就出去了。
她雖然喜歡湊熱鬧,但是那是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今日自己的裝扮很簡單,父王更是,有心人自然認得出來。因此一點兒危險的事兒都不想參合。
只是這些吵鬧,到底擾了李然說話的興致,於是乾脆就悶頭乾飯,畢竟阿孃說不管什麼時候,都得好好吃飯。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兒子吃得香,嬴政心中的厭煩也少了些,一同用了起來。
“蕭郎君,我樊噲對不住你了。來世再給你謝罪!”這家酒樓跟嬴政有些關係,算是他打探訊息的場所,因此一出事兒,很快就有人過來處理。嘈雜之後,還是剛才那個聲音,李然聞言就站了起來。
“父王,我還是好奇。”李然看向嬴政道。
嬴政沒反對。
很快酒樓已經清場,只剩涉事人員,李然跟嬴政才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一個男子躺在地上滿是痛苦的哀嚎,另外一個壯漢跪在地上一臉絕望,邊上還有個相貌不錯的青年。
不用李然發問,很快就有人過來回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原是那個叫樊噲的壯漢想要入伍從軍,但是被躺著那個男人騙光了積蓄,卻沒有做到為他落戶,也未能幫他引薦入伍。
秦國入伍本就是普通黔首唯一晉升的機會,也不必強制,有血性的男子都是想拼一拼的,秦兵十九方可入伍,也是為了給這些士兵留下血脈。
這兩年多,火炕、土豆、咸陽官學的出現,秦軍能日日吃飽飯的誘惑,更是讓入伍不再需要徵收,就有無數人爭先恐後的想去。
咸陽城作為最受益之地,如今想要在咸陽入伍,要求就有些多。
供大於求,所以想入伍,就需要進行嚴格篩選了。
樊噲就是想要入伍的楚人,所有人都知道秦楚必有一戰,因此樊噲想入伍從軍,更是難上加難。
就算身體再強壯,稽核第一關都過不了。
他是小吏蕭何的護衛,這一段時間自己又參加修路,因為強壯賣力,賺了些錢,加上主子跟上次,然後就被人藉口能幫他落戶入伍給騙光了。
“你是楚人,為何想入伍,難道不怕與楚國征戰嗎?”嬴政聽完事情的經過,沒有看向躺在地上那個,而是看向樊噲,開口問。
樊噲長的極為強壯,且臉上有些橫肉,看著有些兇悍,此時確是一臉委屈,聽到嬴政的問話,雖不知他身份,但知道他定然地位高,便道:“我……我在楚地是屠戶,可……卻沒有生意,活不下去。來了咸陽,就是修路,都幫著宰殺了三頭彘。我……我就想追隨秦王,秦王治下黔首的日子過的好。待天下太平了,我……我就……就……能在咸陽重開肉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