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加肯定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吳戶房口氣,這蕭主簿以前也幹過這等膽大妄為的事情?”
見李衛國問起,吳庸於是回答道:“不瞞大人,這蕭主簿在做假賬方面能力出眾,之前有幾任縣令想要查辦蕭主簿虧空公款,可惜蕭主簿做的賬目實在太精明瞭,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出問題來,反而被蕭主簿誣告虧空公款,不是被下獄就是被流放了,到後來的縣令乾脆就屈服了,不敢再查蕭主簿,這也是縣衙上下全以蕭主簿馬首是瞻的主要原因,實在鬥不過他。”
吳庸頓了頓,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訝,續道:“只是,據卑職瞭解,蕭主簿做假賬虧空公款每次不過幾萬兩銀子而已,想不到這次竟然一下子虧空三十二萬兩,更想不到的是,大人年紀輕輕,竟然能在蕭主簿做的賬目上查出如此鉅額的虧空問題,實在讓卑職驚訝,卑職佩服。”
李衛國微微一笑,儘管蕭煬做的假賬既隱蔽又高明,但只要掌握住進銷存的基本原理和規律,就算再複雜的假賬也照樣可以查得一清二楚。
不過之前蕭煬每次做假賬不過只虧空幾萬兩銀子而已,如今卻一反常態一下子虧空三十二萬兩銀子,這其中的陰謀已經昭然若揭了,令李衛國更加提高了警惕。
“你是說之前蕭煬就是利用假賬將那些不服從他意志的縣令扳倒了?”
“據我推測是這樣的!但凡不肯向蕭煬低頭的幾任縣令大多數都因為虧空公款而落馬,案發前蕭主簿經手的賬目沒有任何問題,可當上頭派人來巡查時,蕭主簿便立刻指出賬目上的虧空,給縣令安上一個虧空公款的罪名。”吳庸不敢肯定,但卻說出了他的判斷。
李衛國冷哼一聲,心中明鏡的說道:“看起來這蕭主簿當真是看得起本縣,前幾任都是幾萬兩虧空,到我這裡就是三十多萬兩虧空,這是要置我於死地的節奏啊!”
吳庸頓時皺眉道:“此事有前車之鑑,大人不得不防。以卑職看來,蕭煬之所以還沒有向大人發難,是因為大人剛剛到任,可以輕易把虧空說成是前任縣令遺留下來的,但大人若是幾個月後還沒有查出賬目上的問題,那時候大人就沒有任何藉口了,必然被蕭煬置於死地。”
李衛國點點頭,認同吳庸的看法,遂問道:“以吳戶房之見,本縣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吳庸想了想,說道:“以卑職之見,蕭煬上面有人,跟直隸太滄州知府,以及兩江總督陸建英陸大人的關係都匪淺,如果等到蕭煬主動發難時,大人將十分被動,不若現在就將賬目問題上報朝廷,就算蕭煬有人袒護不能治罪,但至少再跟大人沒有關係了。”
竟然跟陸建英有關係!
果然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是陸建英精心給李衛國佈置的大殺局,要置李衛國於死地。
你丫的陸建英,此仇不報老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李衛國猜到幕後主使之人就是陸建英之後,心中大恨,聯想到陸建英的女婿江寧知府吳良迫害李家一事,新仇舊恨疊加起來,頓時怒火中燒。
“有沒有辦法利用這賬目問題整死蕭煬,就算整不死他,至少也要噁心一下陸建英那老賊!”
“噁心一下陸建英那——那老賊?”吳庸聽著這說辭頓時錯愕了,他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李衛國和陸建英之間的敵對關係了,這樣就說得通為何蕭煬非要置李衛國於死地了。
吳庸雖然不明白李衛國和陸建英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但他為人比較正義,欣賞李衛國的為官態度,造福一方百姓在吳庸眼裡就是值得他幫助和效力的好主子。
想到這裡,吳庸也來了精神,提議道:“大人若要整死蕭煬也不難,只需秘密將賬目的調查情況送往蘇松太道劉建章大人處即可,這劉建章劉大人乃是前朝重臣,因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