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與此歌無關模樣。
“你這是啥意思?”周衝有點糊塗了,問道:“你明明聽過了,怎麼說沒有聽過?”
“是啊,樸師傅,你又咋了?臉也紅了,脖子也大了兩圈。”幫工們好奇地問道。
樸風一副焦急模樣,瞧他那樣子,好象猛虎向他撲來似的,道:“你們千萬別害我,千萬別害我。”
第一卷 初試啼聲 第六章 小有收穫(下)
“樸師傅,你不會是怕老婆吧?”一個幫工笑著亂猜測。
樸風正是懼內,給人一語道破,面子上過不去,辯解道:“你別胡說,哪有的事。我老婆對我可好呢,飯燒好,被窩暖好,你有這樣的好老婆?”
有道是越抹越黑,他越是辯解,越是證明他有懼內的毛病,周衝忍住笑,道:“樸師傅不喜歡這首,我們換一首。卿卿我我的詩歌,的確是不登大雅之堂,你們都是有家的人,也不稀罕這個。”
樸風如逢大赦,很是感激,為了面子卻給他說成:“就是嘛,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了,還有那心情。你們也不想想,是啥身家,又不是立功受賞的。”
秦國之法,賞罰分明,特別是軍功,有功必賞,有過也必罰,絕無例外,就是王室貴族,功名也得靠自己博取。為了適應群雄並爭的需要,秦國對軍功的賞賜相當豐厚,當然,處罰也很重。只要立下軍功,就可以過上等人的日子,比起無功名的人自是要高上幾等。樸風立功受賞一語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老百姓一個共同的特點:安於本份!這一規律不僅是在古代,就是在現代也是如此,只要日子過得去,也就行了,並沒有什麼過份的要求。這些幫工實是本份之民,對於自己的身家非常清楚,道:“那倒也是。周師傅,唱啥歌?”
周衝想了一下,道:“我們就唱《駟驖》吧。來,你們跟我一起唱。駟驖孔阜,六轡在手。公之媚子,從公於狩。奉時辰牡,辰牡孔碩。公曰左之,舍拔則獲。遊於北園,四馬既閒。輶車鸞鑣,載獫歇驕。”
這是《詩經•;秦風•;駟驖》,依然是秦國的民歌,以周衝想來,他們應該能夠唱,沒想到的是樸風他們還是頭一回聽到,成了他的獨唱。
唱完之後,幫工齊聲叫好,道:“好聽,好象是哪家有錢人打獵。”
聽了這話,周衝真糊塗了,心想這就是說的秦國的貴族出外打獵的盛況,你們咋又不知道呢?給他們解釋道:“歌裡說的是大秦國的貴族帶著僕人、飛鷹走狗、親信們,架著輕車出外打獵。他的手下把肥壯的獵物趕來,讓人射獵。這個貴族的箭躲得好,每射必中,收穫很是豐厚。”
“是大秦國的貴族,怪不得這麼氣派。”幫工們由然而生敬意,很是自豪道:“別的不說,咱大秦國的人就是比東山的強,就連打獵都這麼棒。”
戰國七雄中,秦國最早很弱小,經過商鞅變法之後才開始強大。在與群雄爭霸中是越戰越強,而山東六國卻是越戰越弱,以至到了聽到秦國之名就為之膽落的地步,真的是稱得上“談秦色變”。這也許有點誇張,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秦國老百姓對自己國家比山東六國強盛很是自豪。
在中國史書中,秦國給說成虎狼之國,因為秦國以首級論戰功,又被稱為“首功之國”。史家們、儒生們對秦國多有貶損之詞,少有讚譽,即使讚譽也是很保守的那種。周衝讀過的史書不少,受到史家的影響,以他想來秦國之民應該對自己是秦國人沒有太多的好感,卻沒有想到樸風他們竟以此自豪,好在他反應快,很快就記起一個真理:誰不因自己國家強盛而自豪呢?
“你們就這樣瞧不起山東人?”周衝興趣上來,想趁此機會多瞭解一些他們的心理。
樸風抹抹嘴,道:“不是我們瞧不起他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