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中打滾的本事倒是一等一,平時裡與妃子們戲謔,逗得妃子們大笑,象今天這樣悶坐著,視如玉的美女如無物的情況很少發生,妃子哪能不奇怪。
趙王端坐不動,右手機械地伸出,端起酒杯,湊近嘴邊猛地一灌,可惜的是一個空杯,裡面並沒有酒,妃子卟哧一聲笑出來,道:“王上,那是空杯喲,沒有酒的。來,王上,人家給你斟酒,你可要對人家好哦!”嬌滴滴地給趙王斟上酒。
一口喝乾,趙王催道:“斟酒來。”妃子就要再給滿上,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伸過來把妃子裡的酒壺接過,妃子一心用在獻媚上,沒想到有人膽敢從她手裡奪走酒壺,嚇了一大跳,就要尖叫,郭開的聲音響起,道:“娘娘受驚了。”
“是你啊,郭開!”妃子鬆口氣,道:“嚇死人家了。”
郭開笑逐顏開,道:“娘娘勿怪。娘娘,王上今天有要事,不宜打擾,還請娘娘迴避。”
妃子好看的瑤鼻裡哼了一聲。道:“他能有什麼事?”
郭開臉上地笑容一下子不見了,嚴肅地對妃子道:“娘娘,你對王上無禮,可是殺頭的大罪,別怪郭開沒有提醒你。”
直呼趙王為你,而不叫王上,是無禮之極,妃子嚇得花容失色。郭開臉色一緩,道:“娘娘趕緊退下,郭開好給你求情。”
妃子鬆口氣,嬌聲道:“謝郭大人。”向郭開拋個媚眼,轉身而去。
郭開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君子模樣。好象壓根就沒有看見妃子舉動,直到妃子不見了,郭開才給趙王斟上酒,趙王機械地一飲而盡。
“滿上!”趙王催道。
郭開是寵臣,很得趙王的歡心,非常玲瓏的一個人,自然知道要達成目的該怎麼做,並沒有遵命斟酒,而是卟嗵一下跪在地上,向趙王請罪。道:“王上,臣郭開死罪。死罪!”
趙王給郭開的請罪聲驚醒,不解地問道:“郭開。你有什麼罪?”
“王上,臣聞君憂臣辱,君辱臣死。王上憂心忡忡,臣不能為王上解憂,是臣的罪過,臣請死罪。”郭開裝作一副忠心耿耿地樣子。
趙王大是感動,道:“郭開,難得你有如此忠心。你起來,起來。這不是你的錯。”
郭開站起身,道:“王上心中不樂,臣斗膽,給王上講一奇事,博王上一笑,還請王上允准。”
“哦,什麼奇事?快說給趕寡人知曉。”趙王興趣大增。
郭開應一聲,道:“有一位老獵人追一隻鹿,追呀追,一直追到天黑也沒有追上。老獵人累了,就靠在一棵大樹上睡覺。這棵樹可不得了,數人合抱大,枝繁葉茂,生機盎然。老獵人睡著睡著,聽到一陣說話聲。‘古樹,你站的地方太大了,這是我的地方,你該挪挪了。’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小草,你別異想天開了,這地方是我的,我在這裡,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古樹不屑之極。‘古樹,我們對你是好話說盡,你不聽,別怪我們無禮了。’小草地聲音再次響起。‘一棵草,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敢在我古樹面前吹牛,我要讓你見識一下古樹的力量。’古樹嘲笑起來。‘古樹,你再大也就一個人,我們雖小,可有千千萬萬,兄弟們,上,把古樹給我弄走。’小草鼓動起來。只聽一陣怪聲響起,接著就傳來古樹淒厲的叫聲傳來‘小草,你們仗著人多,欺負我老人家。’小草冷笑‘古樹,你不聽我們的,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我們。’轟隆一聲響,老獵人給驚醒過來,只見古樹已經翻倒在一旁,他的身上爬滿了無數的小草。”
趙王眼睛睜得老大,驚奇地道:“真是奇事,古樹那麼大,居然鬥不過小草,要不是聽愛卿說起,寡人還難以相信世間竟有這種奇事。”
“王上,恕臣直言,王上可是在為小草犯難?”郭開開始引導趙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