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只有魏國侵佔我們趙國的事情,要不是孫 圍魏救趙,我們早就給魏國滅了。我們不去和他們計較,已經是好的了,他還落井下石,堂堂一個將軍,居然做這種卑鄙之事。這成什麼世道?
“當年 之圍,要不是信陵君竊符救趙。我們早就給秦國滅了,這才幾十年呀。難道兩國的交情一點就沒有了?”
怨嘆之下居然翻起了歷史的舊帳,也怪可憐地。
李牧再次為他解釋道:“趙亡則魏不獨存,魏昂不會不懂這個理。劇辛打得那麼狠,他能落人之後嗎?他要是不盡力,秦王定他一個戰而不力之罪,以此為藉口出兵魏國,豈不名正言順?趙國數十年來阻擋著秦國的進攻,趙國一亡。則地處秦國東進要衝之上的魏國就成了昔日的趙國,魏昂這是討秦王的歡心。他卻沒有想到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 腳。”
殷飛洪想了一下,道:“將軍,我們能不能派人去講和?目前,就一個秦國我們都打不過,再加上魏燕兩國,我們哪裡還能抵擋得住。再說了,有了這兩國會給齊國造成壓力,去了這兩國可以堅定齊國之心 呀。”
這話有道理,李牧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已經派人去過了,魏昂還好,對使者禮遇不缺,還讓使者捎話給我說他是夾縫中地人,不得不打。劇辛就不象話了,把使者的耳朵割了,臉頰上劃了幾刀,血淋淋地回來給我說劇辛鐵了心要復仇。”
殷飛洪重重一下拍在桌子上,他太有力了,發出砰的一聲響,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個匹夫,連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道理都不明白。”
李牧輕嘆一聲,道:“他只是侮辱使者,倒也沒有殺卻,不能說他不懂這理。”
殷飛洪一想是這理,愣了一下,罵道:“可惡的匹夫!小人!將 軍,我們該怎麼辦?”
“打吧,既然要打,就狠狠地打。”李牧想了一下,道:“別以為我李牧好對付。你們想急於建功,李牧豈能遂了你們的心願。到現在為止,我們是一個換你們三個,我倒要看看是我們先打光,還是你們先打光?”
殷飛洪遲疑了一下,提醒李牧,道:“將軍,這樣不是辦法,這樣打下去,我們遲早要打光。秦王這是驅狼並虎,等我們兩敗俱傷了,他再來收拾殘局,兵不血刃就可名利兩全。”
按理,李牧應該贊同他的說法,然而李牧並沒有贊同,卻道:“那也不錯。”
“那是為什麼?”殷飛洪不明白李牧的意思。
李牧不屑地道:“要敗也要敗在秦王手裡,就憑劇辛魏昂還不配做我的對手。”
“對,秦軍勇悍善戰,敗在他們手裡心裡也不窩囊,要是敗在燕軍魏軍手裡,實在是窩囊透頂。”對於這點,殷飛洪深表贊同。
李牧堅定地道:“李牧豈是好惹的,劇辛魏昂一心想在秦王面前邀功,我就不讓他們得逞,要他們戰而無功,要秦王以此怪罪於他們,出兵滅了他們地國家。趙國,天下之屏障,趙國要是亡了,豈能讓你獨 存?”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以這種方式進行報復。
殷飛洪真想不到李牧還有如此復仇手段,道:“將軍,這不太好 吧?”
“有什麼不好地?他想滅我們的國家,我也要他們地國家滅亡,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李牧非常乾脆地回答。
殷飛洪正要發表看法,公孫辯閃進來,道:“李將軍,久違了。”
“公孫先生!”李牧很是驚喜地道:“先生歸來,必有佳音,先 生,李牧可得聞否?”
公孫辯笑道:“好教將軍得知,在下是奉王上之命前來告訴將軍,齊軍已經到了。”
對於齊軍,李牧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了,一聽這話喜悅不禁,道:“太好了!天佑我趙國,蒼天有眼吶!走,我們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