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街上之事擔擾?”
尉繚把目光收回,回禮道:“正是。周兄,我已經要各處店鋪關門,暫停買賣,繚子擅自作主,還請周兄見諒。”
有道是英雄所見略同,這話一點不假,周衝也是這麼想的,道:“尉兄的處置正是周衝所想。現在,最緊要的是看好各處店鋪,不要讓陌生人混進來。要不然,牽涉其中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秦國必然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要不然不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這點尉繚已經看出來了,只是他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問道:“秦王正在加冕,本是舉國歡慶的好日子,卻突然變成這樣,繚子還真不清楚秦國發生了什麼大事,周兄能為繚子釋疑嗎?”
周衝點頭道:“嫪毐造反了。”
“嫪毐?”王敖,淳于珏二人同聲念道:“這名字好耳熟,好象在哪聽到過。”
尉繚皺著眉頭,道:“長信侯?其人出身不正,雖是喜好權勢,寵眷正隆,沒理由造反,周兄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淳于珏記起嫪毐是何等樣人物,粉嫩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很是不好意思,本想走開,又好奇嫪毐為何作亂,站著不動。
她的變化,周衝看在眼裡,心想嫪毐以那玩意起家,你這個女孩子一想到其人自然是要臉紅了,一本正經地道:“尉兄,是真的。”
經過呂不韋的安排,嫪毐這個假太監進宮服侍太后趙姬一事極其機密,當時知者不多,就連秦王本人都不知道,何況尉繚這個局外之人更是無從得知,他要是能知道真的成了能掐會算的神仙,對尉繚的表現,周衝很是理解。
“嫪毐這人雖貪,還不至於做出大逆之事,難道是我看走眼了?”尉繚真的是想不明白道理,皺著眉頭苦思。
王敖也是贊同尉繚的看法,道:“先生之言有理,長信侯喜弄權勢,養士數千,可還不至於為逆。”
嫪毐造反一事,實在是事起倉促,誰都沒有想到,就是嫪毐本人也是沒有想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才釀成了那起逆事。
他和秦始皇之母淫亂,私生了兩個兒子,他在心裡一直以秦王的“假父”自居。秦王二十二歲,在雍城行冠禮,行完冠禮秦王就親政了,嫪毐也跟著去了。秦王親政本是好事,舉國歡慶的大事,嫪毐把酒喝多了,和人賭博。
也許是活該他倒黴,他的手氣不順,老是輸。這賭徒嘛,都知道一個德性,越輸越是想贏,實在不能贏就耍賴,他也是這樣表現。他當時權勢熏天,炙手可熱,誰都得懼他三分,偏偏都是喝了酒的人,賭性發作,只知意氣之爭,中大夫顏洩也在賭博,也喝醉了就是不讓嫪毐,嫪毐發火了,指著顏洩的鼻子罵:“老子是王上的假父,X的是太后,你算什麼東西,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裡。”
顏洩嚇了一大跳,酒也醒了,找個藉口逃出去了,跑到秦王那裡去哭訴。秦王一聽那還得了,決定清理,當然秦王很聰明,並沒有馬上發作,而是派人秘密調桓齮的軍隊。
嫪毐酒醒之後,心裡害怕,去找太后商量。他們收買的兩宦官跑來報告他們,說秦王秘密調軍隊來了,知道大事不妙,二人商量一陣,決心造反,殺秦王立兩人的私生子為王。
要造反,當然要有一個藉口,嫪毐建議太后用她的璽印召集宮騎,就說祈年宮有賊,秦王命宮騎救駕。當嫪毐帶領宮騎來到祈年宮時,秦王身邊幾乎沒有軍隊,只有宮人和宦官,是處於絕險之地,要是換個人肯定是怕了,秦王根本就不怕,站到城頭上大罵嫪毐就是賊,並命令那些宮騎捉拿嫪毐。很多宮騎當場就喧變了,嫪毐帶領他的死士心腹攻打祈年宮,秦王命宮人、宦官抵抗,並許諾給他們封賞。
秦國的法令賞罰分明,說賞肯定賞,那些宮人、宦官奮力抵抗,直到秦軍趕到,輕鬆擊潰嫪毐。嫪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