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調侃說:“趙千戶好福氣,養了兩個好兒子。”
隋良擇草葉的動作一頓,他探頭解釋:“我不是,我姐夫……”意會到他們是在開玩笑,他立馬改口說:“我姐夫五大二粗的,哪有那個好福氣生出我這樣倜儻的兒子。”
徐李二人大笑,隋玉也笑了。
趙西平拽出小崽,說:“我怎麼生不出?我兒子比你可倜儻多了。”
“那是隨我。”隋良厚著臉皮攬功,說:“我外甥長得像我,性子也像我。”
小崽動了動嘴,一邊是親舅,一邊是親爹,否認哪句話都得罪人,他索性不開口了,低下頭繼續擇草,裝作很忙的樣子。
不遠處響起哨聲,隋玉抬眼望去,看見青山手上比劃著,順著他的動作看去,越過啃草的駱駝,她隱約看見客舍那邊有人。
“走了,回去了,好像來客了。”趙西平也看見了。
是曲校尉和胡都尉帶著一幫千戶過來了,隋宋兩家的商隊和徐李兩家的商隊先後帶兩批大宛馬進城,當天訊息就傳開了,這不,今天這些人就相約著過來了。
曲校尉一眼看中青山手上牽的烏騅,身條一露出來,他一眼認出這匹馬的品種。
趙西平看出他眼中的躍躍欲試,他跟隋玉對視一眼,開口說:“大人,這匹馬品相好,但不服管,更不服人,我剛從馬背上摔下來,說實話,我想勸你別試,但你肯定又不甘心。這樣吧,你先去試試,如果它不服你,也不肯認你為主,這匹馬你彆強買,免得兩敗俱傷,讓它有個遇良主的機會。”
曲校尉性子豪爽,不是小心眼的人,也不見怪手下說的這番話,好馬遇到伯樂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本事,他若不是那個伯樂,把這匹良駒強買下來也是糟蹋它這個難得的身骨,珍珠也要養成魚目。
“行,我試試。”曲校尉解下身上礙事的袍子,腰間挎的刀、手上的扳指一一取下來,他衝青山喊:“馬牽過來。”
徐李二人快速閃開,見識了烏騅的烈性子,他們生怕離得近了,再被誤傷。
隋玉看向隋良和小崽,不用她吩咐,這舅甥倆躲得遠遠的。
黑馬似乎看出了這群人的目的,它不耐煩地打響鼻,渾身上下每一根毛都散
發著暴躁。
曲校尉接過韁繩,同時接過青山遞來的幹棗餵它,試圖透過餵食的動作拉近關係。然而烏騅壓根不給他面子,撂起蹄子就要踹人。
“真是個烈性子。”曲校尉說。
“大人,你可得小心了。”趙西平這會兒比他自己騎馬都緊張,“要是打算強上馬,一旦感覺不對勁,你趕緊尋機會跳馬。”
胡都尉的眼神閃了閃,他走上前,說:“大人,我來幫你拽著馬。”
“不行,馬一旦發狂了,五個人一起上也按不住它,你想透過韁繩牽制它,它能連你一起踹死。”趙西平跟他說話毫不客氣。
曲校尉臉上躍躍欲試的神色淡了些,他瞥胡都尉一眼,撂了韁繩,說:“胡都尉試試?你年輕,力氣大,試試能不能制住它。”
胡都尉的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了,眼下的黑影比馬毛還晦暗,哪有什麼大力氣。他訕訕一笑,退縮道:“下官馬術不精,連駱駝都不常騎,哪會騎馬。”
隋玉彎唇一笑,真是蠢笨如豬,還是上過戰場的人,連駱駝都不會騎,他這個都尉也不知道怎麼當上的。
“罷了,馬不樂意,不勉強它了,帶下去吧。”曲校尉跟奴僕說。
青山一愣,架勢都擺開了,怎麼又不騎了?他看向主家,隨後牽走了黑馬。
“我去做飯,快晌午了。”隋玉以不大不小的聲音跟趙西平說話,“晌午留校尉大人跟各位千戶在咱家吃飯。”
“不用客氣,我們待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