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把她纖細的脖子壓進她的體腔。
“坐好。” 凌睿晨迅速地踩下油門,火速逃離是非之地。
倪瓔歇迷起眼瞳瞪他,但他似乎沒意思跟她對罵,崩緊下顎,一語不發地開著車。耍酷?誰不會啊?她負氣地伸手拂過掉在頰邊的頭髮。哎呀,毛絨絨的,她的耳朵……她的視線往自己身後瞄去,果然沒錯,她原形畢露了。
“你想找死嗎?”怒氣隱忍著總不是辦法,憋久了會得內傷。花了大半晌的時間,凌睿晨熟練地將車子彎上坪林的道路,劈頭就開罵。“還是要我找人先解剖你,這樣你才高興?”倪瓔歇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耳朵透氣,又被他挪出一隻手把帽子壓回,他沒好氣地朝她下命令了,“戴好,否則你把我家裡的人嚇到了,我定送你去醫學院作教材。”
倪瓔歇不滿地皺起鼻子,“乾脆你現在就轉彎,直接把我送過去作教材好了。”每次她出去找他,最後就會得到他霸道的命令,他不高興,她更不高興啊!看著他和男人卿卿我我,她全身的嫉妒就開始作怪,啃著她傷痕累累而殘缺不全的心。
“可以。” 凌睿晨正在氣頭上,猛然地踩下煞車,一副真的想倒車回去的樣子,嚇得倪瓔歇按住了他正在打排當的手,“你幹嘛?”
“送你去醫學院。”凌睿晨憤怒地睨她,“既然你不自愛,我就不用費心怕你的身分暴光。”
倪瓔歇心都快涼掉了,臉色驀然地轉為慘白,“你確定?”她只是負氣隨口說說,他竟毫不考慮就真的要送她去。這算哪門子的事?就算是哥哥也不會眼睜睜地把妹妹雙手捧出去送死。
他哪裡真的想送她去呢?凌睿晨深深地嘆口氣,不忍見她如此慌張的表情,“能送早就把你送去了,用不著等到今天。”兩人同樣老愛在嘴頭上逞強,其實並非真的那麼難處。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倪瓔歇甜甜地笑開,摟住他的脖子給他一個響吻。
這次凌睿晨避都沒來得及避開,被她蓋上來的唇吻個正著,他扳著她的臉,一不注意就將她頭上的帽子弄掉了。“你等一下,有人會看到你的耳朵……”
“哎呀,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好了。”倪瓔歇的尾巴在車窗旁邊搖得正起勁,小小兩撮耳朵算什麼?這裡靠近山路,除非有人上山欣賞夜景,否則這條路上半個人影也沒有。“你配合點嘛!我的臉被你搓得痛耶!”她興奮地吻著他的嘴角,將他的抗拒當成吻他必要的一種過程。
“倪妹妹——”慘遭“狐吻” 的凌睿晨仍不放棄地掙扎著,他搖頭苦笑,如果每個女人都像她這個樣子,那難怪世上會有許多對女人害怕的男人存在,他正是其中之一。“你不能每次喝酒就侵犯我……”
“呀呵呵呵,誰教我喝完酒以後就會很興奮。”倪瓔歇理所當然地露齒賊笑,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一天吻他一次,讓他習慣她的吻,那麼出去抓他的時候總可以吧。“你每次出門都故意找間有酒的酒吧,簡直變相引誘我喝酒,我是隻酒狐,有那麼多的酒擺在那裡,你想我可能不喝嗎?”
“喝歸喝,借酒裝瘋就是理由。”他的胸口怪怪的,該不會是被她吻得透不過氣來吧?最近被她吻的感覺愈來愈怪了,好似他不應該如此不合作,他該多做點事順從內心給他的勸告,譬如說回應她……他在想什麼?!回應?凌睿晨眉頭揪成一團,用力推開她的瞼,望進她滿臉失望的表情。“你只是我妹妹。”
倪瓔歇側頭捧著他的臉,聲音低低柔柔的,卻又充滿感情。“你只能當我是‘妹妹’嗎?我壓根也不想做你妹妹。”
凌睿晨很想撫著她下垂的狐狸耳朵,但他握緊拳頭,阻止自己真的放手去摸,“做我妹妹是最安全不過的事,我沒辦法給得更多。”
“你不喜歡我嗎?”倪瓔歇在付出這麼多後,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