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啊,我會誤會的喔!”
蘇夏頓時暴走。“你誤會個屁啊!你喝多了好不好?明明酒量爛到不行,還學人家謝嘉楠喝酒。杜子騰,你也太丟人吧。”
謝嘉楠聽到自己的名字,放下酒杯,一言不發地望向蘇夏。
蘇夏也正好側過臉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隨即各自微笑。
然後一個繼續忙著幫人醒酒,一個繼續忙著埋頭喝悶酒。
杜子騰這時猛然捉住蘇夏的手,硬塞給她滿滿一杯高濃度的白酒,說:“你有能耐你喝呀!”
蘇夏不願意。
少爺脾氣一來的杜子騰特執拗,指名道姓地非要她喝。
“吱呀”一聲,謝嘉楠的椅子向後移開,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謝嘉楠疾步走到蘇夏身邊,迅捷地握住杯子,說:“我代她喝。”
不知道杜子騰小聲嘀咕了什麼,最後那杯酒還是由謝嘉楠代喝。
沒過多久就散場了。
沈然和桑禾負責把爛醉如泥的杜子騰送回家。
蘇夏則和順路的謝嘉楠做伴。
上了公交車後,酒力不勝的謝嘉楠終於撐不下去了,好幾次暈乎乎地將頭不由自控地枕在蘇夏肩上。隨後驚醒,扶額,赧然地看了看蘇夏。
蘇夏笑了笑,挪了過去,緊挨著他,並大方地讓出肩膀,說:“你睡吧,沒有關係的,到站了我會叫你。”
謝嘉楠點了點頭,頭一歪便沉沉入睡。
後來蘇夏伸手關車窗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冰山美男不僅臉紅撲撲的,就連耳朵也紅透了。
Part 5
蘇夏第二天又起晚了。
早餐是來不及吃的。
自從公司實行打卡制度後,蘇夏就沒正兒八經地享受過早餐。有時候為了趕車,不得不犧牲掉用餐時間,久而久之,養成習慣,惹上胃病。
後來有一天早上杜子騰依照杜媽媽的指示,給蘇夏送來杜媽媽外出旅遊時挑上眼的禮物。結果意外地發現蘇夏因低血糖而暈倒在地上。
從那以後,杜子騰有事沒事就督促蘇夏吃早餐。可惜最近工作太忙,他完全抽不出時間來監督。
蘇夏走下樓,一推開大門,一道冷風涼颼颼撲面吹來。她不由裹緊身上的大衣。前幾天日氣預報說近來天氣多變,忽冷忽熱,預計最近幾天內將會有強冷空氣南下。
蘇夏半合著手,靠近嘴巴,哈了一口熱氣後,搓著手取暖。然後繼續往車站的方向走。
快到必經的分岔路口,蘇夏不期然地看見了謝嘉楠。
他站在一根路燈下,一身淺褐色修身西裝,面無表情地朝蘇夏這邊望過來。這種情形,像極了參天古樹下一身琉璃白的隱士,手中握了一把半開著的紙扇,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然的,不悲不喜,似是漠不關心,實則心懷天下。
又好像回到許多年前的一個下雪天,杜、夏兩家人結伴到北方某小鎮旅遊的一個早上,蘇夏被嘴饞的蘇媽媽大清早遣出門去買大餅。一走出店門,就看到杜子騰笑眯眯地站在對面正等著自己。
飄飄灑灑地雪花落在他身上。還在長個子的杜子騰露出稚氣未退尚且青澀的笑容,一邊衝蘇夏招手,一邊單手做半喇叭狀對她喊道:“丸子頭,快點過來呀,我們一起去買大餅!”
整條小街響晃著他清脆悠揚的少年的聲音。
當時那個長的猶如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唇紅齒白,舉手投足間捎了一點漫不經心的儒雅的少年,襯著漫天飛揚的白雪,看得她心裡沒有來地一陣悸動。
偏偏他是一個自戀狂外加花心大蘿蔔。
更悲摧的還在後頭,他其實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