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純黑的眸中認真的執拗輕輕的讓清淺殤內心震了一下,他知道她說出的就一定會做到。
“好”清淺殤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貫不羈的臉上也多了抹認真,不過也只是一霎那而已。
“阿靖,不介意的話,咱就假戲真做了吧,你嫁給我,像我這樣長相俊雅又有一身絕世輕功的男子可是千載難逢的喲。”
語氣可是輕佻的很,修長乾淨的手還有蠢蠢向舒靖容臉龐伸去的趨勢,舒靖容卻是直接忽視他,玉手芊芊輕巧一揚,指縫間光芒暗動,一根銀針的銳利鋒芒在之間閃爍著,清淺殤見狀也只得尷尬的一笑,哀怨的眼神無辜的直盯著舒靖容,卻見對方不為所動。
“夜吹寒應該醒了,我去看看他。”舒靖容也不避嫌的的直接起身,薄被之下的嬌軀瞬間就這麼顯現在清淺殤面前,雪膚玉肌隱隱可見,一頭青絲如絲綢般隨意的披散在那誘人的嬌軀之上,春色撩人。舒靖容坦然的像是完全忽視了清淺殤的存在。這般的坦然卻讓一項口無遮攔一直想要佔她便宜的清淺殤紅臉了。
“那我先走了。”說完直接逃似的奪門而出,鼻尖似有可疑紅色液體,舒靖容見此清冷的臉也有了一絲笑意,古人在這方面倒還是純真的很,對於他剛說過的話卻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在她認知中,清淺殤俊朗如玉的臉龐陽光的很具有欺騙性,眉角帶春意的勾人的風流肆意,薄薄的嘴唇偶爾的微微一笑會勾去多少懷春女子的心魂。雖沒有夜吹寒溫潤君子的內斂光華,也沒有墨笙歌霸氣外露的妖嬈,但不羈狂傲而又玩世不恭的邪意卻也很吸引力。
對於美男,她會抱著欣賞的態度,但若是說牽扯到自己,恐怕這位今生前世年歲加起來有二十五的她在這方面實在欠缺,如今的這副身子也只有十五歲的年齡,感情對她而言太過陌生,對感情的遲鈍也註定了一些人在這條路上的艱辛。
夜吹寒逃似的離開了門前,虛浮的腳步踉蹌的看起啦甚是虛弱,蒼白的臉上無一絲的血色,茫然的神色恍惚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隨意的找個地方平復湧在胸間的慌亂和痛,突然之間好像是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青筋外露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為何在聽到她受傷之後會那麼強烈的想要見到她?又為何在聽到那聲刺耳的“媳婦”時候落荒而逃?現在心痛的感覺又是為何?他隱隱的有點明白自己的感情,去突然又害怕的不想承認,若他真的動情,那將會成為他最致命的地方!他大仇未報又怎能有所謂的感情?
越想心中的紛繁的越加煩躁,滿心的只想發洩,手猛的一下朝著眼前的一棵古樹揮去,樹幹一陣抖動,紛紛揚揚的落葉如雪花般清揚,手背間的劇痛終於喚回了一絲的理智,血跡斑駁紅腫一片。
夜吹寒壓下了情潮湧動的一切心思,幾番呼吸之間,神色已如尋常般,完美的溫雅麵皮遮下所有的心緒變化,他原本便就是善於偽裝的人,多少人被他騙到,也只有那個女人清冷的眼眸像是看透他偽裝的漠然。
在她面前,他才會是真實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不一般了呢?她美,後宮宴會一舞傾城絕豔,她冷,滿身的殺氣絕不留情,她柔,對瘋癲的宣王妃極盡溫柔。情根便是這樣一點一滴的種下,等到他發現的時候,早已身陷囹圄。
終究還是好夢一場嗎?傷痛的迷離染上那不甚清明的眸,他這樣的人還有資格再得到所謂的愛嗎?仇恨如影隨形的折磨他,這麼多年只要他一閉眼就能看到母妃被人掐死的慘樣,他恨,恨不得毀了所有相關的人,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他只有忍,像狗一樣的匍匐在那個女人的腳下,躲藏著一波又一波的暗殺,絕望和黑暗早就淹沒了他,他還有愛的權利嗎?
“夜吹寒,你怎麼出來了?”一聲略帶著些冷意的聲音如箭般刺穿了他烏雲籠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