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你可以選擇不說,只不過,希望你不要騙我,因為,我,我舒靖容,容不得欺騙。”
“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讓舒靖容心定了,這種從心中透出的溫暖,讓人猶在雲端的幸福,酸楚的,眸中有種溼潤的東西在流動,孤寂許久的心像是找到某種慰藉。
“我定不騙你,阿靖。”輕輕的在她的眼角處落下輕柔一吻,將她盈盈欲落的清淚吻掉,從未為一個人心疼過,她的一顰一笑,那麼輕易的便牽動他的心,若說他的人生除了復仇還有什麼能撩撥他的心湖的話,只有這個人,這個他看了三年,也放在心底三年的人。
“阿靖,我走了。”深深了看了一眼,墨笙歌便從窗戶邊翻身而過,消失在深重的夜色中,如同他來時般悄聲無息,舒靖容臉色沉寂的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嘴角的微笑越發的燦爛,有什麼互表心跡更開心?本以為她已經將自己的感情藏的很深,卻在看見他的那一秒,理智瞬間崩塌,她喜歡他,無關利益,無關其他,僅僅是發自於靈魂的渴望,她無法抗拒。
後悔嗎?墨笙歌,‘絕殺’主上,心狠手辣之人,她看過他如何冷血的嗜殺,權利與情感,孰輕孰重?舒靖容可不認為,墨笙歌,能為了她,而去放棄什麼。但是,實際上,她也不需要,在這個世界中,本就是勝者為王,若他有機會站在最巔峰,為何不成全?她的男人,就該是睥睨天下的!
手心還殘留著他身上的體溫,鼻尖是他身上那淡淡的冷香,一如他的人,看似多情,實際孤傲冰冷的心,但是他看著她的時候,眼中的溫情,能慰藉她的心,看來是中毒頗深了呢,不然,在他離開之後,還能那麼念念不忘,這樣,不好,不好。
夜深人靜了,四周悄無聲息,舒靖容漸漸的定了心神,將那將要熄滅的燈芯挑長了些,舉過這昏暗的燈來到屏風之後,一個木盆擺放在那裡,舒靖容平靜的用手輕撥了水溫,入秋了,這麼久,水已經冰冷,暗笑了自己,若不是和墨笙歌糾纏,又怎會這樣,又想到了那深吻,臉上一紅,兩世加起來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像個純情少女呢?
伸手將身上的衣衫解下,光潔的身子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散發的極為聖潔的光,木桶之中水波粼粼,舒靖容的臉色卻開始變的沉寂,如深井般看不透喜怒,手指拿出一個玉瓶,將裡面紅色的藥粉小心的撒了一層。
那看似普通的藥粉漸漸的融入在冰水中,一股紅色的煙霧冉冉升起,舒靖容眉頭皺的死緊,深吸了一口氣便將身子緩緩的浸泡在水中,一寸一寸如同凌遲般,只不過是短短的十幾秒,卻如同一個世紀般煎熬,舒靖容如玉般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貝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血珠滲透出來,猩紅般的豔麗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這種痛從她選擇想要恢復功夫開始,每天每夜,就必須經歷一次,那種痛,就想是將皮肉一層一層的撥開,將經脈一根根的扭斷,再將骨頭一寸一寸的敲碎,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獄,她痛的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煞白的臉扭曲著,手指深深的掐進了木桶邊緣,指甲由於用力過猛而折斷,鮮血蔓延了出來,而舒靖容卻仍毫無知覺。
腦中出現了眩暈感,為何要忍受這樣的苦楚呢?為何要如此執著的非要恢復武功不可呢?腦子裡一遍一遍的在問自己,舒靖容的呼吸便的越來越緩慢,痛,已經不足以描述她煎熬的處境,精神已經變得恍惚,她的靈魂彷彿已經脫離了她的肉體,痛覺還是那麼明顯,但她的靈魂又似乎在一旁看著!
難道,她因為痛而死去?!怎麼可以,她還沒有找到她哥哥,她還沒有報了滅門之仇,她還沒有和他說,她愛他,怎麼能就這麼死去!眼睛瞬間恢復了清明,痛覺依舊在蔓延,甚至比之前更甚,但她已經熬過了那最厲害的失魂階段,接下來會好過點。
丹田之內湧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