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晗煜慢慢的靠近床沿,眼中的狠厲之光越發的詭異,那捲縮成拳的手青筋畢露。夜吹寒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呼吸急促全身發燙。夜晗煜的臉上有種奇怪的笑意,彷彿對此刻的情景很是滿意。
“夜吹寒,你還真是小心吶,這麼多年防備的那麼深,枉費了我多少的心機,可惜,再怎麼提防你永遠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亡。”
夜晗煜低下頭如同耳語般在夜吹寒的耳朵旁說出了這麼一句惡毒的話,而夜吹寒彷彿進入到了一場夢魘之中無一絲的知覺,夜晗煜從袖口中拿起一個鼻菸瓶狀的東西,開啟它的蓋子放在他的鼻尖,煙霧狀的東西在慢慢的升騰著,夜吹寒在呼吸之間就已經將這煙霧吸入到了鼻腔中。
正在此時,門外腳步聲一步一步的逼近,夜晗煜若無其事的將鼻菸瓶放入自己的袖中,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端坐在床前眼神平靜的注視著依舊在昏睡的夜吹寒,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破綻。
舒靖容輕輕的推開門,敏銳的察覺到房中外人的氣息,略略一掃而去,卻是夜晗煜坐在床前,眼神透露出一絲的關心,舒靖容此刻心裡的警鈴卻突然的響了起來,很不尋常,若論夜吹寒和夜晗煜的關係,水火不容來形容也不過分,一次次的要置夜吹寒於死地的人又怎會如此態度溫和的坐在床前?
思及此,舒靖容將端著碗的盤子放置於桌上,輕聲對夜晗煜說道:“大殿下,三殿下在昏睡,雖已經服用了藥,但身體還有點虛弱,奴婢要給殿下餵了湯水,你能讓讓嗎?”
“哦,可以,阿靖姑娘可真是賢惠,對待三皇弟也是無微不至啊。”夜晗煜從床沿上起身狀似不禁意的撞了下舒靖容的身,卻又帶著虛偽的關切聲音說道:
“真不好意思啊,你可以過去了,我想三皇弟一定會很高興,有這麼一個美人這麼盡心盡意的服侍他,唉,真希望躺在床上的是我,阿靖姑娘也能這麼照顧我就好了。”夜晗煜口中幸災樂禍的成分居多,還帶著一絲的調戲之意,舒靖容平靜如波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端倪,好像對他說的一絲也不掛心。
她輕輕的端起那碗蓮子羹走到床沿邊坐下,床頭邊有個小茶几,舒靖容瞧著夜吹寒的臉上蒼白但兩頰有著不自然的暈紅,和發燒的症狀很是相似,剛服下藥物的他應該是氣息平穩的,怎麼會這般急促?輕輕的將手覆上了他的額頭,溫度高的嚇人。
疑惑的看了眼狀似在悠閒的品茶的夜晗煜,沒有錯過他偷瞄這裡的餘光,原本這夜吹寒的病就生的蹊蹺,體格還算健壯的他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生病?夜晗煜會這麼好心的來看夜吹寒?該死的,真是疏忽了!
“怎麼就大皇子在這,守在床頭的婢女言兒呢?”
“本皇子進來之時就沒有看到她,莫不是偷懶去了,三皇弟的府規可真是鬆懈啊。”夜晗煜品了品冷掉的茶,嘴角的笑意越發的詭異了些,言兒,早就讓人給支走了,在這府中,他可是暗藏了幾個眼線,若不是夜吹寒警惕心太強,暗中下手暗殺早就得手了,怎會容他活到現在。
“三殿下一直在昏睡也不能招呼您,我會轉達大皇子的心意的,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大皇子相必事務繁忙,那阿靖就不送了。”舒靖容臉色不好的下了逐客令,不管這夜晗煜是不是對夜吹寒做了什麼,目前最重要的是請走這座大神。
“你一個小小的婢女倒還真是大膽,也敢對本殿下這麼說話,不過有點意思,要是夜吹寒死了,你就跟著我吧。”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舒靖容心裡猛的一驚,他剛剛對夜吹寒做了什麼?!
“沒什麼意思,好好照顧你的三殿下吧。”夜晗煜意識到自己話中洩露了一些東西,臉色也變的有點不自然,隨即調 整了下聲音,說道:
“桌上是本殿下送給三皇弟的人參,也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