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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友隨著西戎魔師的隊伍繼續向西走著,如同一葉扁舟隨波逐流。
他心中充滿了疑問,那女孩去軒轅宮幹嘛?自己的身世有什麼秘密?這些殺人惡魔如何除掉?
彭友正想間,黠狐跑至左圖面前,拱手道:“左圖大人,還請您見諒,沒人能想到廢民也能來攻擊,若在雲中隘口就屠盡,恐怕不是這樣的結果。”
左圖橫目道:“你還敢問我的罪!”他說著就要祭起魔刀。
黠狐忙道:“不敢不敢,大人請息怒,西邊的土地大人依然還能佔據。”
他又斜眼看向彭友,道:“不過,這個玉佩少年不如交予我們,我們好回去交差。”
左圖冷笑道:“你要拿去,就自己拿去便是。”
黠狐看向彭友,彭友瞋目望著他,手中的匕首隨時就要飛出。
黠狐連忙擺手道:“大人說笑了,既然左圖大人喜歡這少年,自然應該歸大人。”
彭友聽二人對話,儼然把自己當作一個可以交易的商品,心中慍怒。
黠狐無計可施,道:“再往前,我們的隊伍向南回九黎,不知大人是要向西回西戎,還是與我們同往南,也好讓蚩尤酋長一瞻大人的風采。”
左圖淡漠道:“南蠻之地,如果盡是你們這些賤鄙小人,還是不去的好。”
黠狐被罵,心中恨恨,只拱手道:“那左圖大人,後會有期,希望以後還能在戰場上見到。”
左圖冷哼一聲,道:“不送。”
黠狐悻悻而去,梟狼見他失望而歸,不多言語,只留斷臂的豺狗自怨自艾。
黠狐忽想到什麼,道:“不對啊,這玉佩少年中了我們的毒箭,並無解藥,按說已經毒發身亡才是。”
梟狼道:“他腰間即是那龍涎香囊,自然可百毒不侵。”
黠狐奇怪道:“這少年又非東夷仙師,香囊為何在他手中,想不通,他身上奇怪的地方實在太多。”
梟狼忽道:“這少年可以防毒,這些魔師未必可以防我們的毒。”
黠狐道:“大人是想?不過西戎魔師也是用毒高手,會被識破麼?”
梟狼道:“我能感受到兩條蝰蝮遊蛇在附近。”
黠狐奇道:“卻為何不見那兩個跟蹤蝴蝶公主的探子。”
梟狼道:“不知誰下的手,暫且不管,我召那兩條蛇來,控制住這左圖,剩下的都好說。”
黠狐道:“正是!”
九黎弩兵、西戎魔師兩支隊伍在雲中隘口的十字路口,分別向南、向西進發。
左圖對彭友道:“你的武藝倒是不錯,你的師傅是誰?”
彭友聽左圖的語氣溫和許多,如實答道:“力牧是我的習武恩師,大鴻是我的習文恩師。”
左圖微微點頭:“華夏箭神力牧,兵家典聖大鴻,他們竟都是你的師傅,但以你這般天賦,若不是他們教,也是浪費。”
彭友望著面前四十出頭、一身黑袍、亦有仙骨道氣風範的左圖,即感到親近、又感到疏離。
左圖見他不說話,似對自己有所忌憚,道:“在確認你身份前,我不會讓人傷你的,此次與九黎同攻雲中隘口,是我族酋長之意。”
彭友聽左圖竟向自己解釋其此行之目的,遂凝神傾聽。
左圖繼續道:“我只是依命行事,不過九黎陰險,不可能再和他們同出兵了。”他接著道:“尋你是我師之命,倒也幸運讓我找到你。”
彭友冷冷的道:“只可惜我的親友沒有那麼幸運,遇到你們這些殺人惡魔!”說著一手匕首微微抬起,另一隻手捏拳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