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沅風聽著邵梓萌的故事,提出疑問:“你的族人呢,現在為什麼看不到你們留下的痕跡了。”
“唉,你別打岔。”邵梓萌回道。
“現在請扶穩你們的下巴,還有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要告訴你們,嘻嘻。”邵梓萌忽笑道。
四人不解,側耳傾聽。
“我們族人生命是以兩千年為夏,兩千年為冬。”邵梓萌繼續說:“你們算算,八千乘以十八是多少?”
“十四萬。”喬易夢下意識算好了回答道。
邵梓萌繼續道:
“對,當時我活了約二十萬年,剛好從學校畢業,準備去醫院工作。
那時距離現在也有十四萬年了。
按我族的壽命演算法,我今年經四十二星歲,我族人一般可活八十四星歲,以地球年算應該有,應該有。多少年來著?”
“三十三點六萬年,六十七點二萬年。”喬易夢計算飛快,一口答道,但吃驚不已。
邵梓萌笑道:“對。我族人誕生到我出生過了六千多萬年,也渡過了兩三百代人了。”
而中華上下五千年,也只兩百代人不到而。
三人的確是驚掉了下巴。
若對比思物人的壽命,現有人類可真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邵梓萌笑了笑道:“這不算什麼,幾十萬年又怎樣呢,不還是會過去麼。”
“我們雖是兩棲體,但一般只生活在海底,畢竟海洋更加廣闊,而若按時間對比,陸地人類的一年,相當於我們一天裡的一小時。
那時我族人身體不可謂不健康,家庭不可謂不和睦,事業不可謂不順利,生活不可謂不愉快。
但是,即使擁有了一切,最先進發達的技術,最豪華舒服的生活,仍逃不過兩個字:死亡。
你們知道的,邊際效用遞減,人的弱點,要麼在困苦中失意煩悶,要麼在舒適中無聊厭倦,永遠在兩極徘徊。
可能是不像思物者,思物人即使是思物與原始類人物種完美結合的產物,可天生還是擁有人性的弱點。
好景不長,有一派人如現在地球某些人類一樣,非要追求更長的壽命。
而他們可不僅僅是要追求長生,更是追求永生。
幾十萬年他們都覺得太短,幾十億年與宇宙同存才是他們的目標。
唉,如果沒有死亡,活著有什麼意義。
那時其實與現在好像,只是現在人思維力遠不如我族人。
當時他們提供了三種方案:
一是化為思物,但那是思物者遺傳基因預先設定的生物發展程式,根本不能實現,況且思物之虛空之孤寂,可不是有限生命體可以承受了的。
你們想想,讓你不死不滅有意識地存在於一個與世隔絕的黑屋中,誰受得了。”
這話倒提醒了葉沅風,葉沅風向四周看去,覺四人所處的黑屋是與世隔絕的環境,再試試連線雲機公網,與昨日一樣,也是障蔽狀態。
葉沅風心道,以思物為方向的永生研究,還真沒聽過。
不管是水母科技的完美免疫也好,還是北極公司的用機械體和克隆體來做換身術也好,都是以人體為基礎的改譱,還未想過脫離人體的解決方案。
邵梓萌又道:
“第二種方法則是因為族人得知了思物者已尋得永生之地,並在那生存,也打起那裡的主意。
但我族人並不知道‘永生星球’在何處,只透過當時遺留在地球的意識通道,尋得思物人所在。
我族那一派人竟架起了量子通道,派兵攻打思物者的基地,可笑至極。
人啊,有時候是不能自以為是,以為自己了不起,哪還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