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警官抓住關鍵詞繼續詢問,這對喻寧而言已經跳出了他的舒適區:“那你們當時怎麼回答的?是否有相同症狀?”
喻寧的眼睛不由得收縮了一下,隨後調整坐姿回答道:“我本來想回答沒有,但金覃是個熱心腸,他為了安慰麻姨就說自己好像也有。他哪裡有,明明小胳膊小腿的,平時扳手腕都扳不過我。”
他知道金覃不會說謊,所以儘可能的往事實方向陳述,否則兩人對口供時容易暴露。
“我知道了。”富警官快速翻了一頁,“你繼續說吧,儘量不要漏掉每一個細節。”
富寧飛給喻寧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覺得眼前這位警官很嚴肅,但看他對待手底下的同志,有時候又是個隨和的人,所以即便喻寧怕他,但心裡還是有一層底。
“但當她領我們上二樓時,我能感覺到她心裡是揣著什麼的,但是當時我並沒有在意,跟著她上樓搬東西時她也跟我們聊了很多。
後來吃晚飯我們聊起校園這起無頭屍案,話題還是麻姨先提出的,她問我們有沒有兇手的懷疑物件,我們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而且那天都嚇破了膽,誰還敢去想兇手的事?”
喻寧說得嘴巴有些乾澀,原來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大篇敘述一件事會更容易口渴:“因為殺人案這個話題令人不舒服,所以我刻意引導金覃將話題岔開,麻姨就讓我們聊起了自己,後來
後來又說回吃飯的事,我們提到晚上還要去上自習,今晚會投票明日的觀看電影,所以班裡的大多數人都願意去上自習。
我們還想回報她做的一桌子菜,但是她說什麼是最後一頓,所以希望我們可以開懷地吃。我們以為是因為她要搬走了才說這句話,但現在回想又覺得後怕,可能是斷頭飯不是嗎警官?”
說完喻寧還哆嗦了一下,有些事果然要再次捋順說出口才會發現其中端倪,他對麻姨的懷疑更深了,但他又不知道麻姨做這些事的動機,所以覺得很苦惱……
“你不用多想,這些疑慮等找到麻姨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反觀富寧飛倒是滿身的冷靜和輕鬆,一如他一開始坐下聽喻寧說話時的狀態。
他起身時揉了揉有頑疾的左肩,那裡在訓練時曾經受過傷,戰鬥的時候又加重了,所以大機率以後也不會好了,落下個一輩子的毛病。
富寧飛命人拿來兩件黑色的衣服,類似於防彈衣,但材料和形制卻大相徑庭。
“這是能夠抵擋一部分衝擊的防護服,但能防護的範圍有限,像賀灣這種四階滿級的全力一擊,或者是連續攻擊,防護服是起不到作用的,你們確定要跟進來嗎?”
“當然。”金覃也被問詢完,第一個衝上前,搭上喻寧的肩膀:“我們大學生就是虎,現在是白天,身邊還有你們。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三位覺醒者嘛!”
巴女士和小潘互相對視,兩人雖然都是[艮],但不妨礙他們對賀灣這種還沒有入編的人員有偏見,他們可不覺得賀灣這種在外的能力者能有多強。
“好好好!”富寧飛大笑著狠狠拍了拍金覃的肩膀:“都是好小子,是祖國的棟樑!”
……
房屋的餐廳地板警方人員都查探過,他們掘地三尺,並沒有尋找到機關,其中有人在懷疑是不是喻寧和金覃在撒謊。
只有富寧飛抓到了細節,他環顧四周的牆壁來回踱步:“你們確定掉下去後是一直朝著同一個方向沒變過嗎?”
這句話點醒了喻寧,是啊,他之前從沒想過這一點,如果地板下方不是空的,那他們很有可能是從別的地方掉“下去”的!
“當時有點突然,而且降落的速度非常快,讓我們兩人瞬間都傻了眼。直到我們反應過來時,已經跌落到最底下了。”
喻寧一邊解釋一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