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三姑娘必須要在那時好起來,若是耽擱了與顧夫人見面,我便為你是問!”
“夫人,這個……”靜菡面色為難,卻還是猶豫著開口:“這個奴婢不敢保證。”
劉氏冷笑道:“好啊!你倒是越發大膽了,竟敢不用心照顧三姑娘不成?”
靜菡對不卑不亢道:“回夫人,奴婢是老太太派來伺候三姑娘的,奴婢自是全心全意照顧三姑娘,只是姑娘一向體弱多病,這次的病又是來勢洶洶,奴婢能保證好好照顧三姑娘,卻不敢保證三姑娘的病能在顧夫人來時好。”
靜菡跪在地上,一副恭順的模樣,劉氏冷冷看著,心底卻火冒三丈,好一個狂妄的丫頭,竟敢拿老太太壓她。
只是到底靜菡是老太太派來的,她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努力壓下心中怒火,淡淡道:“只要你好好照顧三丫頭,她自然會早日康復。”
靜菡恭敬應道:“奴婢自會聽從夫人吩咐,好好照顧三姑娘。”
劉氏卻是目光冰冷地看她一眼,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靜菡被她悠冷的目光嚇得腿軟,見劉氏離去才輕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只怕這日後夫人挑刺的機會就多了。”
方菲玥這病過了五六日仍沒有任何起色,劉氏每每來看她,她總是面色蒼白,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更是下不了床。
劉氏急的不行,又催著大夫來請了兩次脈。
這日午後日光晴好,靜菡剛送走大夫,就見劉氏帶了一堆丫鬟婆子奔著韶離館而來。
靜菡忙笑著迎上去:“見過夫人,夫人可是又來探望姑娘?”
劉氏點點頭,問道:“三丫頭今日可好了些?”
靜菡一面引著劉氏往裡走,一面小心回話道:“姑娘今日瞧著精神倒是好些,只是面色仍是不好。”
說話間到了堂屋門口,門口一旁花盆裡幾朵玉蘭開得正好,劉氏皺眉看了一會,才淡淡道:“我去瞧瞧……”
靜菡忙打起,神態恭敬:“夫人請進。”
進門就有一股濃濃的藥味迎面撲來,劉氏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拿帕子掩著鼻子,一路進了方菲玥臥室,才看向床上面色蒼白的少女,溫言道:“三丫頭,你覺得如何了?”
方菲玥掙扎著起身,劉氏忙道:“如今你身上不好,就不用在意這些虛禮了。”
方菲玥吩咐沁紫給劉氏搬了凳子,才由靜菡扶著靠在床頭,對劉氏虛弱一笑:“勞母親記掛,只是玥兒這身子不爭氣,一病至今,竟連在母親面前盡孝心都不能。”
劉氏一語雙關道:“何苦想這些,你如今養好身子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了。”
方菲玥聽在心裡暗暗冷笑,這下你知道著急上火了,當初算計我的時候怎地沒想到會有這一日呢?面上卻是病態畢露,看上去虛弱非常,“母親說得極是,玥兒必回好好養好身子,不讓母親白白掛念。”
劉氏點頭:“你能如此想甚好。”
說著又轉頭看向靜菡:“你們姑娘這幾日可曾按時服藥?”
“回夫人,是按時服藥的。每日都是奴婢親自從大廚房煎了藥,再給姑娘拿回來的。”靜菡忙回道。
“是麼?”劉氏突然冷了臉色,目光凌厲地掃過靜菡沁紫,厲聲道:“那為何你們姑娘服了藥病情仍沒有一絲氣色?定是你們照顧不用心之故。”
劉氏突然發難,靜菡沁紫俱是一驚,忙跪下道:“夫人明鑑,奴婢們如何敢不用心照顧三姑娘。”
方菲玥亦喘著氣道:“靜菡沁紫妥帖周到,是玥兒自己身子不好,怨不得旁人,母親不必怪罪於她們。”
劉氏冷哼一聲,“你也不必為她們求情,你病著,這些日子她們倒沒了約束,指不定怎麼偷懶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