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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琦捂住了鼻子,身子使勁往後縮。他為官多年,審理了不少殺人案,一股臭味是不是屍臭味,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開啟。”吳琦指了指草球,吩咐道。
屍臭難聞,衙差都快嘔吐了,不過知縣老爺有令,他也不敢後退,只好強行忍著惡臭,把草繩小心翼翼地解開。
果然,裡面是一個人頭,雖然有些地方已經有腐爛的跡象,但是面目清晰,五官完整,和官府印發的海捕文書上的王永貴的頭像幾乎一模一樣,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看到這顆人頭,吳琦的眼睛就是一亮,這就是王永貴的人頭,哪怕是李文駿找到了一個長相跟王永貴一模一樣的人,殺了後,割下來的首級,他也要將之認定為王永貴的人頭。
“李文駿,本縣問你,這顆人頭怎麼不新鮮了?不像是最近剛殺的,有點腐爛了。你確定王永貴真的是死在你手中的嗎?”吳琦問道。
李文駿說道:“縣令大人,我是在五峰山深山中遇到王永貴的,殺了他之後,花了幾天時間才出山,人頭有些發臭,應該是正常的吧。”
吳琦聞言,點了點頭。王永貴躲在深山之中,這一點就解釋了為什麼他派出去的那麼多的衙差,到處都找不到王永貴,同時也解釋了人頭髮腐的因由。
“李文駿,王永貴的事情,牽連甚廣。本縣要是確定了是你殺的王永貴,不但需要將上千兩的賞銀髮給你,還要向知府請命,對你進行公開的嘉獎,減免勞役稅賦,所以,本縣必須要慎重對待,不可出現差錯,以免鬧出笑話。”吳琦四平八穩地說道。
李文駿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強求,他說道:“我可以理解。”
吳琦笑道:“你理解就好。這樣,你先和孫百草回家,耐心地等待訊息。等我把人頭的事情確定了,再派人請你過來,對你進行嘉獎,你看如何?”
“好吧。”李文駿很通情達理地道。他根本沒想到吳琦會打王永貴人頭的主意,或者說是他潛意識裡根本就不怕吳琦打人頭的主意。
“好,你能如此好說話,明白事理,倒是讓本縣少費不少口舌。本縣就賞識你這樣的年輕人,以後,本縣會把你當成自己子侄一樣看待。來,本縣親自送賢契你們出縣衙。”吳琦起身,離案,送李文駿出縣衙。
孫氏父子倆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待遇,連大氣都不敢出,謹慎小心地跟在李文駿和吳琦的身後,朝著縣衙外走去。
李文駿卻是十分的坦然,隨意地和吳琦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一個草民竟然不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吳琦心中有氣,但是為了大事,只好強忍住這口氣,臉上帶著笑,一直把李文駿等人送到了縣衙門外。
吳琦就像是個慈祥的長輩一樣,拉住了李文駿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本縣年長你幾歲,比你多吃了兩年鹽,有些事情,本縣要好好叮囑賢契你一句。官府懸賞通緝王永貴,你是知道的。最初的時候,貼出的告示是懸賞白銀千兩。後來,賞銀一直在不斷地升格,如今已經漲到了一千五百兩。
這可是一大筆錢,可以讓很多人家過上一輩子豐衣足食的生活。這麼大一筆錢,縣裡的銀庫裡面是沒有的,還得讓專人從府城的銀庫押解來。要是洩了訊息,讓歹人把銀子搶走了,那就不好了。府城未必肯再送一筆銀子來。
為了賢契的利益著想,我希望賢契你還有孫百草你們爺倆,都能夠守口如瓶,萬務對外洩露訊息。要是因為你們走漏了訊息,導致銀子讓人劫走,就連本縣都幫不了你們了。
賢契,孫百草,你們可記住了?”
孫百草和李文駿不同,他敬畏官府,再加上事關一千五百兩銀子這麼大一筆鉅款,他就更不敢胡言亂語了,萬一到了最後,李文駿最後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