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人員一邊一個站到了劉微的兩邊,像是架著又像是扶著就這麼直接往病房的門口走。
而這個時候簡部長早已經醒了,意識已經恢復了,不過這位並沒有睜開眼睛,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別看這些官員一個個平時人五人六的,只要看到一臉冷漠的紀檢人員,很少有不雙腿打顫的。
劉微被帶了出去,現在屋裡就剩下兩個紀檢人員,兩人各拉了一把椅子就這麼直接坐在了病房的門口,連醫生進來這兩人都要問一下。
簡部長只得繼續裝睡,一邊裝著一邊腦子裡飛快的想著事情,剛才聽說的廣沿人民廣場的事情,這個工程是簡部長在廣沿的時候力推的,屬於面子工程,雖說是個小縣級市不過這個廣場的建設真的是挺高大上的,整個工程造價也超過了五個億人民幣。廣沿人戲稱就是用五個億貼地上這廣場也建的起來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簡部長真的太清楚了,伸手的不光是自己,可以說整個廣沿的三套班子沒一個乾淨的。
簡部長這麼正想著這個事情怎麼辦呢,就聽到門口的兩個紀檢的人員小聲的聊起了天。
“劉微的姘頭也真膽小兒,手銬一帶什麼問題都說了”
“要都是這麼識相,那我們的紀檢工作就乾的舒服嘍!”另一位說道。
“你說簡部長戴了這麼大個綠帽子不會矇在鼓裡吧!”先前的那位笑著說道:“四個姘頭,還有幾次聚眾大被同眠,這女人可真行!”。
“今天怎麼這麼多話!”這時另外一個喝止住了同事,同時向著床上的簡部長方向瞟了一下。
說話的這位立刻說道:“我忘了,我忘了!”。
聽了這話,簡部長到是沒有火冒三丈,只是一時間覺得百般滋味湧上了心頭,老夫少妻,自己都快六十了,妻子才四十不到,這個事兒也不算太蹊蹺,不過一向在自己面前賢惠的妻子一人找四個姘頭,還是讓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簡部長有點兒唏噓。想到了這兒,簡部長的腦子一閃,立刻從這事情上想到了面前自己的處境,未必就不是條好路子。人在震難的時候總是首先想到保護自己,在這一點兒不論是簡部長還是簡夫人劉微都是深得其中三昧。
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難到枝頭各自飛。這兩個落難夫妻不光是各自飛了,還死命的往對方牽扯,家裡的那點兒破事兒,在紀檢人員的盤查之下,幾乎沒花什麼功夫僅僅一天就已經抽絲剝繭的露出了冰山一角。
但是要論起壓抑來,真的要數在京城的殷家了。
殷廣東把所有的子侄們都叫回到了家裡,一半呆在京城的家中,一半回了老家的老宅子。至於外面的什麼生意啊,娛樂場子啊也都不管了,現在殷家是********的縮著腦袋,想著如何躲過這一劫。以前車水馬龍的殷家小院兒,現在門前冷落車馬稀,別說是上門辦事的人了,連自己以前的一幫子跟班現在估計都在忙著找下家呢。
就像是葉一鴻說的那樣,盧顯城這邊最多就是送了個藉口,真的準備對著殷家下手的還是這幫子政客們,這人做官哪會沒什麼仇敵,不說別的就是你坐了這位子就已經和人結了仇了,你上去了人家可就下去了,這麼一耽誤就是四年時間,到了這個地步,大家可以說都是數著天過日子,更何況這四年,沒這四年和有這四年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殷廣東不招人記恨那才是笑話呢。
雖說縮著腦袋,不過殷廣東這邊還保持著一種微弱的希望,希望自己一直緊跟的大領導能夠出手拉自己一把,不求別的,只求一個機會,可以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可惜的是,一個電話把殷廣東最後的那一絲希望給擊碎了。
殷廣東握著電話的手有點兒抖,不住的打著顫兒,不過話說的語氣還是保持的挺淡定從榮的:“謝謝你,關秘書,我知道了,一定努力協助好慶彬同志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