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
薛傾海遲疑了。
這時,蔣學仁和賈德正聞迅趕來。宋清宇立即上前拉住了他倆,簡要地說了兩句。
蔣學仁突突地快速地翻動一陣眼皮,然後立即笑容可掬地上前握住薛所長的手,並又長長地哈哈兩聲:“誤會啦,誤會啦。你們把白說成黑了,把人說成鬼了。陸崢嶸原本就是保護鳥的,清宇、德正,我們都經常這麼做,我們佛耳峪人哪有不懂愛鳥護鳥這個道理的……快把手扣開啟。”
賈德正上前跟薛所長特熟特親熱地說:“兄弟,蔣書記說的就是那麼回事,開啟。”
“那可是有人舉報的。”薛所長說。
“都是惡搞,沒有的事。”賈德正說,見薛所長還不放人。他又趴在薛所長耳根小聲說:“走啊,宋清宇塘子裡的鯉子草根都是十來斤的,釣釣去。”
“誤會,誤會。”薛所長一使眼色,幾名小幹警立即把手銬開啟,然後上車直奔宋清宇的魚塘去了。
其實,陸崢嶸並不是要捕殺、倒賣灰鶴,他好鳥,他是想養著它們。可那也是禁止的。事後宋清宇、蔣學仁、賈德正都訓斥了陸崢嶸。陸崢嶸感激他們,並跟宋清宇成了生死朋友。
大家都喝下一杯酒,陸崢嶸想就坎下驢,轉移話題:“宋村長上任,眼下面臨兩大任務,一是穩定,二是發展。但目前的頭等大事就是穩定,希望大家多多獻計獻策,確保宋村長一炮打響。”
“什麼村長?那叫村主任,說外行話人家笑話。”秦勉斜了一眼陸崢嶸。
“對對對,你說的對。”陸崢嶸衝上來擰了一把秦勉的耳朵。“可省說你是棒槌。”
這時,從門外闖進一個人來,大夥一看,是宋金垚。
陸崢嶸趕緊喊:“大哥,正好,進來整兩杯,給清宇提提神兒。”
宋金垚一轉身走了,緊擺手說:“沒空,沒空,我還有事。”
賈德正酒有點高,他站起來,一拍桌子吼道:“這小子更不是個人做的,走了好,走了好。”
賈德正不等別人接話,又開罵:“對郭有田這樣的刺頭就沒辦法啦?這還是不是共產黨的天下?怎麼就允許他胡作非為?依我看,對這種人絕不能心慈手軟,國慶節前,不拘他,也得給他送信訪培訓班裡去,先關他兩個月,不然沒個好,村無寧日,鄉無寧日,縣無寧日,省無寧日,國家也無寧日,給各級領導都找麻煩。”賈德正喝了一口酒繼續說。“我說了不算,活埋了幾個馬上就老實了。誰他媽的也不訪了。共產黨就是太人性化了。人性化的最終就是失去政權。”
陸崢嶸說:“對郭有田這種人就不能心軟,否則他們就會登鼻子上臉,要對他們保持一種高壓態勢,讓他們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看他還怎麼訪。”陸崢嶸一拍賈德正的肩膀說:“二哥,你揍他了,你看現在他見你就得夾著一點兒尾巴,你要不跟他媽睡覺,他就不知道給你叫爹。”
“哈哈哈。”賈德正笑,很得意。
蔣學仁說:“毛主席說:‘要團結,不要分裂。’現在咱也得講和諧。咱與郭有田和馬起根他們是人民內部矛盾。”
宋清宇說:“我認為郭有田本質上並不壞,說心裡話,他們確實有困難,不然誰願意打官司告狀?”
宋清宇這麼說,大家心裡也都認為正確,可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在哪兒啊?那郭有田確實真的很氣人,真的橫推車,不講理呀。說心裡話,兩任支部班子,誰沒想辦法照顧他?給他納入低保物件,每年縣鄉村都給他幾百塊錢,過年、過節還送米送面,可是他們就是不領情,覺得是應該的。用賈德正的話說“他們是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