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賈德正就在心裡罵秦勉:“瞎子啊,什麼話你都信,聽不出薛傾城是在騙你嗎?”
不光賈德正這樣想,在場的人幾乎都認為薛傾城是在說笑話,在騙秦勉。
宋清宇說:“秦勉,走吧,我看你出去透透氣更好。”
一群人把秦勉拉起來就要走,這時,一個護士過來制止說:“怎麼這麼多人?不要太吵了,影響別人。”
宋清宇問:“護士,秦勉可以出院了嗎?”
“當然可以,他本來就沒大病,一股火引發胃炎,現在沒事了,在家吃些藥就成。”
“噢———”一群人把秦勉拉出了醫院,說下午再專程來辦出院手續。
大家來到了酒店,還是趙鬆開的那個香雪大酒樓。一間房,兩桌,薛傾城單點的這套房,說大家在一起熱鬧,有氣氛。
大家雖熱鬧地慶祝著秦勉出院,可是宋清宇的腦海裡仍在思考著薛傾城剛才在醫院裡說的那些話。首先,跟大家一樣,他不想薛傾城的話是真的;其次,看樣子,看那認真的勁頭,看那話的起因出處,薛傾城好象也不是在撒謊賣漂。當然,他是非常盼望薛傾城來佛耳峪投資興業的。哎,那究竟有多麼好,他此刻也是難以用語言表達的。
宋清宇心裡不安,於是,他偷偷地把蔣學仁叫出去,他讓蔣學仁鄭重其事地問一下薛傾城,剛才她說去佛耳峪投資的事是真是假。
“是是是,我也在這麼想。”其實,蔣學仁早就入心了。宋清宇不說,他也想追問。
大家正在興致勃勃地談天說地,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高高的個子,白白的,並不很胖,特儒雅、文氣、端莊那種,肩上還背了一個很高檔的黑皮包,一直垂到腰下方。薛傾城第一個看見了他,他便是周聰。
薛傾城跑過去,一把拉住周聰,給大家介紹,很興奮很自豪的那種神色。薛傾城一一介紹佛耳峪的文朋詩友,周聰微笑著跟大家一一握手,表示歡迎。當走到秦勉跟前時,薛傾城說:“這是漆梁最著名的詩人秦時月,也是全國著名詩人。”
秦勉的臉唰地紅了,彷彿無地自容,又無所措之手足。
這時,韓香柳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周聰的手,說:“周老闆,認識我嗎?”
“哎喲,是香柳啊,看,我的眼睛都不夠用了,一屋子人我竟然還沒看見你。”
四座皆驚,就連薛傾城都十萬個沒想到他們兩個這麼熟悉。
周聰坐下後告訴大家,這幾年他去過兩次佛耳峪,第一次的時候他偶然遇到了韓香柳,並買了些雜糧和山菜,就是從那一次他才第一次嚐到了真正的綠色的新鮮雜糧,後來,他每年都在她的祥林嫂苦菜店訂購上萬斤的雜糧等,分給職工,送給朋友和領導。周聰是大顧客,大財神,韓香柳當然不會把他向外披露,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商業機密。
周聰對佛耳峪印象很好,也很深刻。他從前跟父親一起搞房地產,可是他不太喜歡,現在他又搞起了文化傳媒、旅遊開發,而且目前已是嬴州市五州旅遊開發總公司的董事長,身價十幾個億,可是,他並沒有想過來佛耳峪興業。他在佛耳峪曾對韓香柳等人說了一句話:“這裡的長城,這裡的古村落,全中國獨一無二,全世界更是無從尋覓,很有開發價值。”周聰雖是無意說的,雖然也沒來開發,可是,一句話卻提醒了夢中人。韓香柳把這話牢牢地記在了心上,因此,後來她下決心出血本也要搶佔這塊資源。
大家聽得認真。周聰笑笑說:“後來我認識了薛傾城,她多次提起佛耳峪,提起在座的各位,並提出讓我來佛耳峪開發專案,並對那裡的山水、風土人情大加褒獎,常言說愛屋及烏,我愛傾城,那麼我就愛上了佛耳峪。”
大家鼓掌,笑。秦勤懂事,她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