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臭逼玩藝兒。哪家沒有?”說著,一揮手把被子抻開,扔到地上。
宋金垚兩口子嚇得渾身篩糠,噤若寒蟬。
一個蒙面人罵道,聽口音是唐山人:“狗孃養的,知道羞了?偷人家糧食那會兒你也痛快了,那時怎麼不知道羞。”說著,用刀在宋金垚的胸上鐾了兩下。“想死說話,我今天就送你上西天。你不是當過鄉幹部嗎?沒人敢惹了?下課了就過不了百姓的日子了?狗日的,明天把花生給我送回去,否則我讓你死,讓你們全家死。聽見沒有?”
宋金垚趕緊說聽見了。
另一個蒙面人卻在郭玉葉的*上鐾起刀來,他一邊鐾刀一邊操著濃重的東北口音惡狠狠地說:“明天不送去,老子就割掉你的狗媽媽喂王八去!”郭玉葉嚇得沒了魂魄,刀鐾一下,她激靈一下。兩個蒙面人說完,飛身越牆而走。
與此同時,馬起根、沈萬星、韓俊才家也分別去了蒙面人,他們被叫開門,兩人闖進屋,用刀逼住家人不許出聲,兩人把他們二人分別請到院裡,裝進麻袋,扔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雙排座汽車後鬥上。拉到村頭,幾個人把他們從車上扔下來,並罵道:“狗日的,把糧食送回去,聽見沒有,再敢整事讓你們死,死全家。聽見沒有?”幾個人用腳猛踢他們。馬起根等在裡面呀呀地叫,嘶啞著嗓子喊聽見了。
兩個人掐一個麻袋,啪啪地把他們扔到一個水坑裡,坑裡沒多少水,只有尺把深。汽車呼地一下開走了。後來,三家人把他們分別找回去。家裡人都怕透了,baba都涼了。因為不是光彩事,因此,誰都沒敢作聲。
郭玉葉受到了巨大汙辱,她接受不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橫禍,更接受不了這種人格和精神上的折磨。她哭了一夜。早晨,當她還沒有從夜裡巨大的災難之中醒來的時候,她的丈夫宋金垚又被公安幹警用手銬銬走了。她徹底絕望了,眼睛立刻變得發直發呆。她直瞪瞪地看著炕上讓她難以*的破被髮呆。許久,她走出了院子,來到孃家,抱起小女兒萍兒親了又親,然後她便登上了這英雄的要命的九樓。
郭玉葉一夜沒睡,她的體力支援不住了,情況越來越危險,可是,誰也不能靠近她。公安人員和縣裡的頭也十分緊張,他們一面想在城樓下安裝救護網,可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幾百米高的懸崖哪能說安就安上?他們不停地朝城樓上的郭玉葉和宋金垚等人喊話,做思想工作。可是,他們的話此時還不如一股煙屁,一點味都沒有,沒人當回事。
又有兩輛警車和救護車咆哮著趕來,停在了山坡下。一群人衝上山坡。一個穿西服,打著紅真絲領帶的人站在城樓下的山石上,從公安幹警手中接過一個小喇叭向上高聲喊起來:“城樓上的同志們,我是漆梁縣縣委書記,我叫馬富,新來的。”
語出驚人,樓下的人群中有人發笑。樓上的宋金垚突然反問:“你叫什麼?”
“馬富。”
“哈哈哈……”宋金垚等大笑。聲音在山谷中迴響,就連痛不欲生的郭玉葉都差點笑了。
馬富繼續喊話:“公安幹警是人民的幹警,是人民利益的保護神,他們肩負著打擊壞人,保護人民的重擔,他們是秉公執法,因此,對他們的工作我們要多加支援,多理解……”
這時,宋金垚在城樓上高聲斷喝:“別說了,馬戶,你說的真是名副其實的馬戶話。”
山坡下一片鬨笑。
馬富有些尷尬,此時,他又恨起他爹來,怎麼就給他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馬富喊:“我的名字是容易讓人誤解,有什麼辦法呢,人人都有父母,父母從小起的,改不得。只要你們平安走下城樓,隨便你們叫什麼,只要你們平安走下城樓,什麼條件都可以談,我都可以答應你們。”
郭有田高聲喊道:“馬富,但願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