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檻了。
而呂蒙自己,如果到了袁耀跟前,也能得到一顯身手的機會。
不定能像昔日韓信一樣,從一個小小的持戟郎中,得以封壇拜將,逆天改命!
呂蒙這般一說,鄧當也想明白了。
如果自己依舊選擇投奔孫策,那最好的結果不過是被授予軍職,繼續靠著為孫策打仗賣命來換取封賞。
而自己已然三十好幾,還能作為一箇中下級軍官再打幾年仗呢?
不如選擇效忠袁家世子!
這也不算是背叛,我雖然是吳景任命的縣吏,但吳景的太守也是袁術任命的,現在袁家提撥我,我盡職盡責又有什麼錯呢?
況且對於吳景和孫氏的恩情,我鄧當這些年為你們出生入死也還清了,我不欠你們的,你們也不要攔著我升官富貴!
想明白了其中關節,鄧當便不再猶豫,很快便收拾好了行裝,拖家帶口前往宛陵上任。
而呂蒙卻比他先走一步,被那名使者給帶走了。
本來要搬家,呂母還很擔心,但那名使者卻大手一揮,從丹陽縣縣府調了最好的車馬,請呂母去宛陵安住,並說郡功曹陳矯為他們一家準備了一處宅院。
禮遇甚厚,這反倒引起了呂蒙的疑惑。
不過他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袁耀為何對他這般禮遇,但又想不到袁耀害他的理由,便是既來之則安之。
只是讓呂蒙沒想到的是,等到了宛陵,袁耀對他的特殊照顧才剛剛開始。
他一到,便被編入袁耀的護軍中,並直屬於護軍都尉陳到所轄。
呂蒙一開始沒覺得特殊,直到發現整個親兵營中,只有護軍都尉陳到,和帳前都尉許褚兩個人能隨意進出袁耀的大帳。
兩人一左一右,晝夜輪換,宿衛袁耀左右,是袁耀的絕對親信心腹。
而自己一來,便能夠跟在陳到身後,保護袁耀的進出安全!
在接受陳到的訓練,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親衛扈從的時候,呂蒙就發覺,袁耀每次經過自己的時候,總要多看自己兩眼。
直到半個月後,袁耀忽然召他入帳,先是噓寒問暖,問呂蒙有沒有回家看望母親,呂母住的是否習慣。
呂蒙只當袁耀這是籠絡人心的手段,畢竟要人為他擋刀,日常的小恩小惠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在交談中,在得知呂蒙年少時因戰亂棄學,只粗識一些大字的時候,袁耀突然興起,派人去請丹陽大儒唐固,要助呂蒙繼續讀書求學。
呂蒙連忙推辭,袁耀卻以兩人都是汝南同鄉,看不得同鄉受苦受難為由,強行要求呂蒙拜唐固為師。
從那天起,袁耀就開始經常召呂蒙入內,並且一次比一次問得多,聊的多。
直到這一日,袁耀開始問起呂蒙學習的課業成果。
而在這一個月裡,呂蒙對袁耀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果然,當袁耀說完剛才那句話,呂蒙連忙再次跪地叩首,認真無比道:“大都督果真有識人之明!”
“小人也一直認為自己有將帥之才!”
站在袁耀身旁的陳到眯了眯眼,顯然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陳叔至,也覺得眼前這個青年有些自負,甚至是膽大妄言了。
袁耀卻不計較這些,只是繼續道:“那你可知,認為自己是什麼人,和真正成為什麼人,中間還需要什麼?”
呂蒙不假思索道:“做到!”
袁耀點了點頭:“那你要如何做到呢?”
呂蒙還是沒有猶豫:“憑我一身勇力,敢為人所不敢為!”
袁耀心說你確實敢為人所不敢為,整個孫吳找不出第二個比你還敢的人。
但袁耀卻搖了搖頭:“一腔血勇,再加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