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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著水面,晚霞映在湖面,黃昏了,好像風都停下來了似的。

風過無痕,她開始回想她第一次見到沈悅西的時候,他少年之姿,如蘭靜雅,太傅總說她淘氣,沒有半刻的安寧,見了他之後,才知道,其實一個人只要靜靜的躺在那裡,只是拿著本書,就像是一幅畫。

沈悅西長大之後果然才情過人,她總覺驕傲,可惜明白得太晚,他或好或壞,都與她沒有關係,春天的時候,他偶遇來京玩耍的江南才女,便動了春心。

儘管沈悅非和悅言都不願意,儘管沈伯母一再的禁錮,儘管她盡力地表明瞭自己是如何的喜歡他,可他言辭犀利,卻是反問她,說她喜歡他他就一定要喜歡她嗎,給她堵得啞口無言。她怔怔看著霞光一點點退散……他說的不對,扶搖走在夜色當中,心想如果有一個人那麼那麼的喜歡她,那麼她也會喜歡他的,當然,這個人要將沈悅言排除在外,她既然答應了沈悅西,回去之後必當稟明母親,休書一封,斷了沈夫人的念想。

站起身來,以後再不會跟在他的身後。

這也是母親不喜歡沈悅西的原因,母親曾對她無數次說過,不要跟在男人的身後,那樣會迷失自己。

她走得很慢,本來跑出來的一身汗,在湖邊發了一會呆也都散了去,這會夜風一吹,頓覺渾身發涼,整個人都驚了一驚。

也不知是不是多心,扶搖總覺得有人跟著她,她從小耳力就極其的好,風聲不對,她加快了步伐。

後面的確是有人,眼看著就要走出林帶,那人身形極快就撲身過來,扶搖回頭揮臂,可惜動作早被來人看透,他幾乎是撞在她身上的,直接將她釘在樹上。

是個男人,他一身夜行人,臉蒙黑巾,只露出一雙黑眸。

扶搖腕上一痛,頓時被人鉗住住,她下意識出腿,卻也被踢了回來,腳尖痛得厲害,幾乎是以為碎骨了,她也來不及後悔任性獨自夜行了,緊緊盯著他的那雙眼厲聲喝道:“大膽狂徒,我的侍衛隊可就在左右,現在放開我絕對不為難你。”

男人擰著她的雙手,猶豫了一下一手從後腦上面扯下發帶來將她兩手捆住了,又將人抵在粗樹上面。

他一手摸向她的腰間,扶搖驚叫一聲,剛一出口頓時被他一手捂住口鼻,只能殘喘著呼吸,男人在她腰間仔細摸了個遍,彷彿是在找什麼東西。

扶搖唔唔出聲,一手在後面用力的掙脫,她曾和玉玲瓏學過逃脫戲法,這種程度的束縛根本就沒有難度。

這男人定定地看著她,忽然停下了摸索的動作,夜裡,只能憑藉月色模模糊糊地看著他的眸子,似乎很是為難。

扶搖也不敢再動,可就在她鬆了口氣的時候,這人突然一手按在了她隆起的胸前,隨即像是燙到一樣移開了。

她咬著銀牙,一聲不吭。

男人真的在找東西,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找自己懷裡的那個小囊,裡面就裝著那塊奇怪的玉,正是想到,他從上到下忽然摸到了她懷裡的物件。

一聲輕笑,他入她懷裡,本就是薄衣附體,他的手又擦著她的胸而過,一下就拿出了那個小囊。她一手已經掙脫,飛快抽出腰間的匕首划向來人!

鋒利的匕首帶著勁風,男人一驚之下,小囊落地。

未待撿起,當空一腳,從上到下,他堪堪避開,冷不防斜地裡又竄出一人,他同樣一身黑衣,但卻是矮了他一點,面目十分的冷峻,卻是個少年。

扶搖腳疼,本來就是強忍著,此時見了個認識的人就有了點安全感:“顧若善!”

的確是顧若善,他一言不發,緊緊盯著那蒙面的男人。

她頓時將自己的匕首扔了過來:“你接著,給我狠狠地打他!”

顧若善反手接住,身形一動就是欺身而上,他出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