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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一聲,雙手輕輕覆在了小腹上面:“免禮吧,我也好多年也見過你了,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白淑寧半身靠著軟墊,只看著扶搖:“是啊,這麼多年沒見了,公主可還怪罪於我?”

扶苑發現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女兒身上,也不在意:“個人業障個人受,凡事都有因果,我仍舊是長公主,仍舊是生兒育女,仍舊是夫妻恩愛,怪罪你什麼?”

白淑寧笑,伸手掀開了被子,露出裡面扭曲著的雙腿,見她目光觸及,才又重新蓋好:“看見了麼,都是我自己造孽,明明是那樣的身子,卻跳下水去受了寒,這兩年連路不能行了,現在又要去了,就算報了業障。”

扶苑唏噓不已。

卻無半點歡喜,她也曾怨過恨過這麼個女人,可是現在看著她,只覺得她那般可憐:“可你始終是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算遺憾。”

白淑寧嗯了一聲:“今日見了公主和小郡主,更無遺憾。”

說著又低聲說道:“我有些話想單獨對公主說,不知可否?”

她眼神平和,已失去了當年的所有狡詐,扶苑點頭:“有何不可。”

說著讓文十三將扶搖帶了出去,白淑寧腳不能行,招人讓人將櫃子裡的畫軸拿出來。她看著扶苑,將畫布攤開在她的眼前,兩幅畫,一副是少年蘇君正,一副是他小時候些的,也不知是誰畫的十分傳神,小小的孩童拿著書本十分靦腆的模樣,像個小姑娘。

扶苑兩幅畫都認真看了看,斷定道:“這兩幅畫筆鋒不同,不是一個人所為。”

白淑寧點頭:“我第一次見到蘇君正,就是在這畫上面,我爹喜文弄墨畫了他的模樣回來問我,給我定了門親事。”

說著指尖輕輕滑過畫布上少年的臉:“這副畫是後來我畫作的,公主瞧著這兩幅畫可是眼熟?”

扶苑根本沒有細看的意思,只敷衍嗯了聲。

白淑寧看著她,篤定道:“是君正的孩子,對吧。”

扶苑合上畫軸,抬眸看著她:“什麼意思?”

她眼中竟有淚意,伸手抹去才又說道:“我為君正,也得了君正,可什麼叫得什麼叫失?當年他對公主有情而不自知,顧著我的身體將我娶進了家門,可誰的枕邊人誰知道,這麼多年來,受著折磨的何止是他?我那一跳,別說孩子,身子都毀了,蘇家無後我怎有臉面下去見先祖?君正一直說小郡主是他的孩子我還不曾相信,今日一見,卻是圓滿了。”

扶苑淡淡道:“此話怎講?”

白淑寧落淚:“騙不了人的,君正小的時候,眉目之間盡有他意。”

扶苑笑:“那又如何?”

她咬住下唇,在床上低頭叩首:“求公主讓孩子認了父親,淑寧也算是贖罪了。”

扶苑站起身來,低頭看著她:“這些年過去了,你依然沒有長進,現在應該叫你一聲蘇夫人了吧,搖兒並不缺爹,相反還多得很,有心思想著這些,還不如養養身子,明日我叫御醫過來給你瞧瞧病,好好養著吧。”

說著不耐轉身。

十三被帶入了一邊的屋子稍坐,扶搖一直有點失神,他看著她的臉色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坐了一會兒,說出去看看,就走了出去。

她一口氣跑出蘇家大門,這才覺得胸中這口氣能喘上來了。

恍惚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出門就總是能遇見蘇君正,玉玲瓏帶著她去看戲,帶著她去上香,帶著她趕朝會,都能遇見。

他總是一副好叔叔的模樣,毫不遮掩對她的喜愛。

大了一些,玉玲瓏說了些當年的那些事,她恨屋及烏開始厭煩這個男人,有時候試探著問母親,也從未承認過她的生父,可她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還用得著說出口嗎,她捂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