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還立即拍一張趙海揚睡覺的照片發過去，發完後對方就不回復了，情緒平復下來後又覺得自己幼稚，他一三十歲的人跟未成年的大學生爭什麼。

不過趙海揚真的太招蜂引蝶了。

他把所有資訊都刪了，本來想連李生的聯絡方式都刪了，怕被趙海揚發現才沒有刪。

第二天醒來，莫子耀裝作無事發生，也沒有質問李生是誰，一大早，他就纏著趙海揚來一次，算是補償昨晚，完事後他才出門。

……

又是一年春節，大年初一，淮城下雪。

我待在家裡不出門，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看書，莫子耀給我發了紅包，又是上六位數的紅包。

像莫子耀這樣有家裡人的人都是跟家裡人過年，吃團圓飯，朋友圈裡的人發出來的照片也是其樂融融，年味十足，倒顯得我這樣的人很孤單，既沒有家，也沒有家人。

好在這樣的情緒持續幾秒就煙消雲散，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鍛鍊，看書，吃飯，照顧花花草草，大年初三還要過去醫院那邊抽血。

淮城禁止燃放煙花，晚上十一點多，我已經聽不到外面的嘈雜，舉槓鈴舉了半個小時的我已經累了，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燈關了之後想睡覺，門咔噠一聲，我朝門那邊看過去，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現。

「莫子耀？」

「是我，你還沒睡？」

「大半夜的，你過來幹什麼？」不對，大年初一，他不應該陪他的向謙，陪他的父母過年嘛，跑過來這邊幹什麼，我把燈開啟，看到莫子耀疑似風塵僕僕地走過來，大衣外套上還有雪花。

他靠近時，我都覺得有一股涼氣撲過來。

「過來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我知道你是一個人，過來陪你一會，我待會就走，還有欠你的生日禮物，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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