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寓只有臥室裡面的東西需要我偶爾補一下，比如說沐浴液。

比如說安全套，因為阿姨不會進臥室，臥室以外的東西就是阿姨時不時查補打掃。

「在給誰發資訊？」

「在打清單。」我又看了看抽屜跟櫃子上的安全套，我們兩個人的型號都可以再買一些，將清單發給阿姨後，我才重新回到床上。

「幹什麼？」

「我在看你給誰發資訊。」

「我剛不是回答了嗎？我看缺什麼而已，我給人發資訊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不需要，我就是問一問，你最近怎麼那麼大火氣。」

我沒看莫子耀，真不知道他從哪裡看出我火氣大，明明是正常回答，語氣溫和到不行，還是睡覺吧，哪怕是不用去學校上課，在家上一天的課也很累，費腦子。

「你後天可以陪我出席一個活動嗎？後天週六，你不用上課。」

「出席活動？什麼活動？」

「社交活動。」

「不想去。」我不想陪莫子耀應酬，他出席的活動免不了應酬，我出席的性質就跟別人帶女伴一樣，掛件而已，我週六不用上課，不代表我願意犧牲時間去做無意義的應酬。

「沒得商量，趙海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莫子耀又變了一種語氣，改成命令式。

「不想去，你把我綁過去吧，我週末很忙的，我很多書要看。」

我的確有很多書要看，那麼多本藥學的書，我還沒看，總覺得還不夠好，知識儲備還不夠，還不夠努力，本來就是普通人，不夠聰明，再不努力就更加比不上別人。

當然最重要是的是我不想去。

「趙海揚，這由不得你決定。」莫子耀覺得趙海揚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掌控，他甚至覺得自己也在失控的邊緣，他竟然生出一種趙海揚不想去就不去的念頭，不願意逼他做他不願意的事情，這個念頭一出，他覺得自己對趙海揚太過寬容，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開始產生一種叫害怕的東西。

他害怕他對趙海揚的情感中摻雜了別的東西。

所以他要及時遏止，不能讓趙海揚反了天。

「你是要怎麼樣，你要逼我去是不是？你又威脅我是不是，我不去的話，你是不是又要扇我巴掌？」

莫子耀被一連串的質問弄得不好跟趙海揚持續下發命令，趙海揚絕對是吃軟不吃硬，原本想用強硬的態度跟趙海揚說話，又覺得不行，他現在覺得自己對趙海揚已經硬不起來，他一硬，原本溫和的趙海揚絕對比他更硬，並暗暗記恨於他，脾氣大得很。

「讓你跟我去參加一個活動，你為什麼那麼排斥，我又不會害你，我現在又沒有其它情人，我也不想帶女人過去，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你，你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我嗎？」

「不願意。」

「那就算了，我知道，你讓我幫忙就行，我讓你幫忙，你就拒絕，我每個月給你那麼多錢，每天在外面辛苦工作，我這種身份的人都要奉承別人，我賺的錢一半都到你手上了，你男人也很辛苦的，唉。」

苦情劇說來就來，莫子耀真的是戲精，說變臉就變臉，有些演員演得都沒有他好，我真的是被他氣笑了，不要臉程度直逼一堵厚厚的牆，戲一套一套的，還一半的錢給我，可能都沒有他的錢賺的利息的一半。

「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莫子耀的手臂纏上我的腰，我想滾到床的一邊又被拉住，兩隻腿夾住我的腿，不讓我動彈。

「去哪裡？」

「不想離你那麼近。」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剛剛都負距離了，爽完就想走人是不是，你就是沒良心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