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傅家的總資產,我粗略地估算過,不及我們楚家的十分之一。傅小姐若是偏要說我們楚家處處針對你們傅家,老實說,說出去,只是讓大家聽著笑話罷了。”
嘭——一杯水從服務生的盤子裡飛了出去,裡面的橘色液體嘩地濺落到楚文東的西裝服上。星星點點的橘子汁粘在標緻的西服,使得這樣一件上萬塊的禮服立馬成了小丑的標誌。楚文東的臉色不用說,自從容淡定的展昭變成了整天一張臭臉的包黑天。
“你——”楚文東犀利的眼神向那潑他水的人掃過去,宛如要囫圇地活吞了對方。
端盤子的服務生早已躲到了一邊兒去,嚷嚷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這個小姐——”
傅蕙蘭在旁看著這一幕,也是很吃驚的。楚文東剛剛那番話,傅家裡哪個人聽了肯定都要來氣。但是,如果是個陌生人代她出手教訓了人,不是很奇怪嗎?轉眼望過去,見是一個戴了黑帽子穿黑禮服的年輕女人,可能是來墓園祭拜的。可是,在她印象中,並沒有這個陌生女人的記憶。應說,這個女人漂亮得讓人感到驚奇。
美麗的女人有很多種,但最難達到的高度,無非是以特別的氣質取勝。而眼前這個女人,自身的五官並非傾國傾城的驚豔,一身的幽謎氣質,卻很難讓人移開目光。一剎那,她相信自己和楚文東都對這個女人看得有些痴。
“請問小姐貴姓?”楚文東與傅蕙蘭一樣,一時看不出來者是誰,拿手拎起骯髒的西裝服領子抖抖,些有慍怒道。
墨蘭噙著嘴角的笑,正要答話。
“她是我們家的盧同志,我們三少的舊時同學。”小陸同志立馬衝了過來護駕,雖然自己也看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盧同志會突然衝出去潑楚文東橘子汁?按理說,盧同志在費家向來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是個謙和受眾人稱讚的人,不應該會做出無禮的事情才對。
楚文東見有個小夥子衝了過來,並自稱什麼人的護衛,不由地感到一點兒驚疑:“你們三少是?”
“我們三少姓費。”小陸同志報出自家主人的姓名時錚錚有力。
費這個姓不多見。在快速地過濾掉幾個比較知名的費家後,楚文東與傅蕙蘭鎖定了一個人選,同樣詫異:不會吧。不過是有聽說費老先生在這個城市裡養病。
擔心他們都往費老先生身上去想了,墨蘭上前,道:“鄙人姓盧,小名裕華。楚大少,不要怪我剛剛失禮,只因我也是傅家的朋友,實在看不慣一個男人這樣欺負一個已死的女人。”
傅家的朋友?蕙蘭疑問地在她臉上又打量兩眼,這回,似乎有點兒印象了,只是仍捉摸不清是什麼緣故。
“我是墨蘭在美國認識的朋友。”墨蘭模稜兩可地向不知情的姐姐蕙蘭說,邊說邊眼角堆著笑,似在示意。
蕙蘭因她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剎那怔住了。當然,她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如常地應答道:“瞧我這記性。墨蘭是有提過這麼一個朋友。盧小姐千萬別怪我貴人多忘事。”
“怎麼會呢?”墨蘭笑著答著,“墨蘭常說,有家裡這群姐姐,是其他人家沒有的福分。”
楚文東聽她們兩人如流的對話,挑不出任何毛病。既然知道是傅家人的朋友替傅家人出氣,他當然也不需對這個來客客氣,說:“盧小姐。這是我和傅家的私事,你作為外人隨意插手,或是想逞英雄之氣,卻不知是越了界犯了規。”
“楚先生,你身上這套禮服最多值那麼兩三萬塊。以楚家在房地產業一天盡賺幾百萬的響頭,您楚大少不會區區在意這點兩三萬塊吧?”墨蘭微挑著眉梢,用兩隻指頭便挑出了他西服領子上的掛牌。
這身禮服確實不是訂做的,而是因為事情太急怕趕不及,在某家專賣店隨便買下來的。楚文東臉色譁青的同時,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