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出什麼事了嗎,政委?”六六在電話裡露出擔憂。
“告訴楊科,想看他小師妹的技術,現在是時候了。”
費君臣剛透了點苗頭,兩個部下比他還急,咔斷了電話後應該是往這邊跑來了。
這邊,小病人照完了床邊照片,確定必須開刀,立即送上了手術室。而在這個時候,林涼已經給小病人在底下先做完初步的鎮定劑使用,避免上了手術室把孩子嚇得有心理陰影。
為小孩子做麻醉是十分講究的,比大人無論在劑量上和用藥上都要更考究一個麻醉師的本事。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周紫東在見完林涼給孩子配的一針針劑後,忽然自告奮勇,要給王子玉當助手。
“不是現在外科抽不出人嗎?與其等你老師回來你才能給孩子開刀。我給你當助手,讓你直接當主刀,不是更好?”提出建議的周紫東,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心外科外科主任和院長那裡得到了許可。
林涼與王子玉在私底下交流眼神:明擺著,這人是想看我們的技術吧?
因此,不無意外,當這對姐弟警惕地往急診室門口瞟眼,看見不止費君臣一個人了。
楊科和六六是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從招待所跑過來的,跑到這裡不氣喘,也取下了軍帽甩著扇風。
見到崇拜的師兄要過來觀戰,林涼心裡開始有了壓力。王子玉壓力更重了,眼見自己崇拜的姐夫和師兄打定主意是要來旁觀他這場戰役了。
“今晚刮邪風嗎?”林涼給弟弟開玩笑,順便幫弟弟減輕壓力。
王子玉畢竟是王子玉,悠悠地說:“姐,你沒有親眼看過我進手術室吧?”
“你意思是說你很威風!”林涼把接下來的安穩話全扔垃圾桶裡,就知道她這個弟弟眼高過天,怎麼會需要自己擔心呢。
周紫東見著他們兩個一直竊竊私語,疑惑上了眉頭,問:“你們認識嗎?”
“認得。”林涼比弟弟會撒謊,搶先弟弟答話,“他是我們軍校第一才子,誰會不認識啊?”
“林涼,你——”周紫東秀氣的眉又緊緊地蹙了起來,“其實你也不差。”
言外之意,是說她自卑。
王子玉冷冷地睨著他:他姐姐要是自卑,全世界的人都是自卑了。他姐姐那叫做與世無爭,不喜歡爭。
“謝了。”林涼揚一揚眉,灑脫地轉身,比他先一步邁進手術室裡。
周紫東有點怪異地看著她的背影。幾年沒有見,感覺她沒有變,又覺得她好像變了點。完全講不清的感覺。
林涼坐在病人床頭麻醉師專屬的位置上,一邊開始調劑麻醉劑用量,一邊往上望,能望到屋角里的攝像頭。
見到老婆清澈的烏目從鏡頭那邊射過來,費君臣有些怯意。可以說,今晚這個事,還真的是他把老婆給拉下水了,如果他當時不提議讓老婆進去看情況的話。結果變成現在他一個人獨善其身?
“政委,話說,你和嫂子不是去吃哈根達斯嗎,怎麼——”楊科也發覺小師妹的眼神不善,低聲求教。
“我本想出聲的,可是你知道,你嫂子不大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為了避免以後更大的麻煩。”費君臣費力地辯解著,其實是心虛。
“政委,那個周紫東是誰?”六六比較關心技術問題,在見到手術開始後,周紫東做一助的技術表現似乎不差。
“敵人!”費君臣馬上先給兩個部下灌輸敵我概念。避免敵我不請的部下到時候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比如要拉攏敵人進入自己陣營。
“敵人?”楊科和六六同時刷的掉頭,看著首長。
費君臣很少從口裡說出敵人兩個字,因為如果一旦他正式宣佈為敵人的人,說明這人就是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