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他今生不知夢到過幾次,但次次都是一樣,他永遠都無法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好像一管無解的毒藥,明知是毒,卻只能愚蠢地一遍遍地喝下去。
他們在車裡做了一次,又在賓館裡做了一次,結束的時候,沈澤緊緊地摟著他,低聲說:“我前幾天去找了黃哲毅,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楚崢“嗯”了一聲。
“我找人查出來了,那天晚上就是他想撞的你,這人早前就想在你喝的飲料杯裡扔藥片,還好後來被你的一個朋友發現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他不是之後不在這兒,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楚崢說:“我不知道。”
沈澤鬆開他:“這些事情說不清楚……你既然出來了,想好好過日子,就別再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攪在一塊兒了,離他們遠一點,其他的我幫你處理。”
楚崢不露聲色地說:“你能怎麼處理?”
“給他點好處,沒什麼別的。”
“你哪兒來那麼多錢?”
沈澤坐了起來,伸手撈過自己的上衣,從口袋裡翻出一張存摺,遞給他:“你看看。”
楚崢翻開那張存摺,赫然被那上面的數字驚到了,他抬頭看他,卻只能看見沈澤一張平靜無波的臉。
“你猜這麼多錢,哪裡來的?”沈澤說。
楚崢不知道,他哪怕去偷去搶,也不可能一下子有這麼多錢,不過他隱約有些能想到這些錢的由來。
當沈德江的兒子確實是好,作為長德集團的嫡長子,也許可以有數不清和花不完的錢,但這些也是需要前提的。
沈澤笑了笑,把存摺收了起來:“我猜你猜得不對,這是沈德江的老婆給我的,怎麼樣,意不意外?”
楚崢確實是意外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她想打發你?”
“當然,她不但想打發我,還想打發我母親。”
沈德江的現任妻子叫盧向清,非常的年輕,好像和沈德江差了不止十歲,之前生了幾胎都是女兒,前幾年剛生了個兒子,腦子卻不大靈光,但豪門世家最忌諱說的就是這個,她畢竟是沈德江的正牌妻子,以後只要她的花心丈夫不和她離婚,沈德江名下的財產早晚都是她的。
這些都是沈澤之後告訴他的,從前楚崢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這些事情,這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他感覺自己似乎正在逐漸地接觸到一個不一樣的沈澤,這是他以往從來沒有了解過的,以前他雖然和沈澤熟悉,但沈澤從未和他說過自己的事,他也許是不屑於說,也許是覺得說了也沒有意義。
不過楚崢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聽沈澤說完這些後便起身去了洗手間。(。pnxs。 ;平南文學網)
沈澤也再多說什麼,等他從洗手間裡出來,伸手摟著他,關上燈,低聲說了句“睡吧”,便陪著他閉上了眼睛。
當天晚上楚崢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臨死之前,他看見了沈澤的臉,不再是記憶之中模糊的模樣,他用盡一生去愛的那個人,因為他的死而悲慟痛哭,眼淚像斷了線的水珠一樣滾落下來,滴落在地上,最後那淚水竄成火苗,變成熊熊灼燒的大火,最終淹沒了一切。
第二天沈澤送他去了店裡,他一眼看見小帽兒,臉色又變得不大好看,忍了忍,沒忍住,問對方說:“你在這店裡呆了多久了?”
小帽兒說:“差不多一開店就來了呀,沈老師你怎麼連這都不瞭解。”
沈澤被他一句話噎住,臉上陣紅陣白地。
小帽兒又笑著說:“崢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