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是姜夫人說了算，所以一碰到姜夫人出了事，便也只能找吳夫人幫忙做主了。&rdo;

&ldo;吳夫人過來後，沒多久靖春堂就來了一位據說是太醫院的太醫，一番把脈觀診之後，便言之鑿鑿地說，姜夫人是被侯爺過了病，還洋洋灑灑地開了一劑藥方，說保證藥到病除，便告辭而去。大家手忙腳亂地熬好了藥，看著姜夫人服下之後，非但沒有藥到病除，反而開始不斷地往淨房裡跑，不到一個夜裡的工夫，人竟然就……沒了！&rdo;

陸清容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控制不住地義憤填膺。

被靖遠侯過了病？

這不是信口開河又是什麼！

靖遠侯的病在心裡，說白了就是精神出了問題，這種症候，也能傳染不成？

陸清容按捺下有些憤慨的情緒，儘量平和地問道：&ldo;是誰給姜夫人熬得藥？又是誰端給姜夫人喝的？&rdo;

&ldo;熬藥的是誰我們也不知道，當時並沒注意。端給姜夫人喝的，是呂媽媽。&rdo;

呂媽媽一向跟在吳夫人身旁，當時那種境況，由她來做此事，倒是無法從規矩上挑出毛病。

&ldo;那當時的藥方，你們可還有辦法找到？&rdo;

&ldo;找不到了。&rdo;陳姨娘頓了一頓，方才下定決心道：&ldo;但我們還留著另一樣東西！&rdo;

第二百一十九章 當年

&ldo;什麼東西？&rdo;陸清容問道。

&ldo;這……&rdo;陳姨娘露出頗顯為難的神情，尤其看了一眼站在世子夫人身側的曹媽媽。

經過剛才的一番話，陸清容已經明確了陳姨娘和衛姨娘的來意，故而直言道：&ldo;你們放心。今日二位姨娘在這屋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絕無可能傳到沁宜院去。&rdo;

話已至此，陳姨娘自知再無退路，索性把心一橫，接續說了起來。

&ldo;那時候，我們二人也在偷偷吃一些……補藥，怕被人發現，都是讓丫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靖春堂的小廚房裡熬。&rdo;

這種事，恐怕沒幾個做姨娘的不這樣幹，陳姨娘面色坦然，但等說到後面的話時，就明顯有些戰戰兢兢了。

&ldo;那一晚，姜夫人喝了藥，正屋裡即刻變得安靜許多，小廚房裡也沒人了。我身邊的丫鬟石榴便像往常一般，過去熬補藥。誰知沒過多久，就過去好些丫鬟婆子，說是要打掃小廚房。&rdo;

&ldo;石榴登時心慌了。一來，她本就是偷偷在給我們熬藥；二來，她也著實沒見過這樣的陣勢，這三更半夜的，打掃哪門子廚房？於是她也沒工夫細想，就悄悄端走了藥鍋，還一股腦把剩下沒熬的藥材胡亂包上拿了回來。&rdo;

&ldo;當時看著她拿回來的東西，我還好生數落了她一番，說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有的壓根就不是我們的補藥，更別提竟然還有一些藥渣摻雜其中……我擔心那定是剛才給姜夫人熬藥時剩下了，藥渣也就算了，那些藥材，若是再給姜夫人熬藥時找不到了。便是大罪過，於是立刻讓石榴悄悄送回去。卻不想，等石榴再次回去小廚房，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小廚房裡濃煙滾滾，一群人在外面拼命澆水，費了好半天勁才將火熄滅，但裡面的東西已經盡數燃盡……&rdo;

陸清容心裡有些激動。語氣卻儘量平淡：&ldo;所以。那些藥材和藥渣，一直都在你們手裡？&rdo;

&ldo;是。&rdo;陳姨娘也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