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不能說不信,只是不懂!&rdo;陸清容頗顯尷尬,&ldo;這也是前些天的時候。聽我母親說起,方才知曉。當時你出征漠北之前,她曾經去光隱寺為你求過平安,如今得償所願,還是還一下願更踏實些!&rdo;
蔣軒的臉上總算浮現出笑意:&ldo;這還願。也是要母親去還吧?&rdo;
陸清容不以為然:&ldo;她已經還過了。我是真不懂這些,只覺得,既然受益的是你我二人。還是咱們也親自過來拜一拜,更穩妥。不然連累母親日後許願都不靈,這罪過可就大了!&rdo;
蔣軒聽了這話,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陸清容蹙眉瞪了他好半天,他的笑聲才勉為其難地收斂了些。
在蔣軒的印象中,陸清容是個腦子格外清醒的女子,平日表現出來的心智,甚至與她的年紀不大相符。
而此時此刻,不知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竟讓陸清容說出這等毫無邏輯的迷信之辭,難免讓他心下動容,下意識地牽起陸清容的手,笑意更深……
然而,今日的拜佛之行,卻註定了不會太順利。
隨著靖遠侯府的馬車離光隱寺越來越近,卻並沒有見到往日那般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兒個他們出來得並不早,按理說該是正好趕上最擁擠的時辰。
實則不然。
等到馬車停在光隱寺門前,周圍的香客,尚不及山腳下的人多。
只見光隱寺雖然寺門大開,卻有幾個侍衛裝扮的人在門口把手,一副任何人不得入內的架勢。
偶爾有幾個人想試著進去的人,無一例外地被趕了出來。
陸清容下了馬車,面露好奇地往寺門裡面望去。
只見視線所及之處,正是大殿之前的那條青石甬路,此時空蕩蕩的,看不到什麼人影。
儘管看不到人,卻並不難猜。
只因門前那些侍衛,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的官宦人家,即便是公侯府邸,都不能如此逾矩。
蔣軒那邊,更是隻看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但仍是派墨南上前詢問。
墨南很快便回來:&ldo;是太子妃帶著皇長孫前來祈福,這才不讓任何香客入內。&rdo;
蔣軒的表情沒見什麼變化。
陸清容卻吃驚不小。
並非對太子妃和皇長孫有所畏懼,只是感到十分奇怪。
蔣軒身處漠北之時,陸清容曾經在光隱寺的後院,見過太子妃和皇長孫,正是陸呈煦和賀嵐動手的那次,當時皇長孫還出來幫著煦哥兒說過話,雖然後來得知這裡有些是虛言……
陸清容奇怪的是,那次太子妃和皇長孫都是微服前來,完全沒有擺架子、講排場,始終未曾影響到其他香客禮佛。
而今次,如何這般大張旗鼓?
算一算,太子的忌日,也已經過去了啊!
陸清容百思不得其解。
心想這次他們恐怕是白跑一趟了,陸清容轉身就要回去馬車裡。
蔣軒卻一把拉住了她:&ldo;來都來了,總不好就這麼回去!&rdo;
話說得輕鬆,但陸清容注意到,此時蔣軒的神色,透著一種異樣的嚴肅認真。
只見蔣軒即刻上前去,親自和那侍衛首領說了幾句話。
陸清容離得遠,聽得並不真切。
只是看到那名侍衛首領,立刻就轉身跑進了寺內。
久久不見迴音,蔣軒的臉色愈發凝重。
而此時,剛從大殿出來,打算去後院歇息的太子妃和皇長孫,正因為蔣軒的事產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