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至門口。他忽地停住,回頭對陸清容說道:&ldo;我說的&l;行動&r;,當然還有其他所指。等我回來,咱們一起研究研究那兩本嫁妝畫再說!&rdo;
看著他一臉正色的模樣。陸清容也不打算認輸。
&ldo;誰要等你回來……&rdo;陸清容小聲嘟囔著,作勢就要回裡間去開箱子。
蔣軒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就看到了無比罕見的一幕。
世子爺一路走出榆院,嘴角竟然一直含著笑意。
而陸清容這邊,當然沒有真的去動那畫冊。
本以為蔣軒也同自己一樣,不過是在逗趣而已。
卻不想,蔣軒一直記著這事。
當天晚上,果真就跟她認真研究了一番。
只不過,礙於自己承受力有限,他也只能選擇其中之一用來實踐罷了……
翌日清晨,陸清容腳下還是有些飄。
但她仍帶著綠竹去了梨春院。
徐醫正來為麗鵑看診,她這個主母不在場總是不好,何況她還答應了蔣軒讓徐醫正為自己請脈。
好在徐醫正是個老於世故之人,自始至終,除了問症看診,多餘的話一句沒有。
不多時,麗鵑和陸清容就分別得了安胎和調養的方子。
對於徐醫正那些陰虛內熱之類描述,陸清容記都記不住,只因全然不懂。
她沒打算深究,總歸徐醫正是值得信任的人,幫自己看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遵醫囑按時服用便是。
倒是徐醫正面對麗鵑之時,與對自己的態度別無二致,都是既恭敬又謹慎,讓陸清容頗感好奇。
按照蔣軒的說法,徐醫正雖是皇上欽點,卻是透過他請來侯府的。
看來,能做到太醫院醫正,這察言觀色的能力果然超群。
至於徐醫正到底是如何判斷的,陸清容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好奇。
正想著,那邊徐醫正已經乾淨利落地告辭而去了。
念及剛才的醫囑,孕婦要適當運動才好,陸清容便想拉著麗鵑去景湖那邊走走。
誰知二人剛一出梨春院,迎面就碰上了正在門口轉悠了好半天的賀清宛。
只見賀清宛穿了一件玫粉色繡丁香褙子,艷紫色綜裙,髮髻之上的珠花也是一水的綺麗之色。
盛夏時節,任誰看了她恐怕都要更熱上一分。
陸清容是打算視而不見地走過去的。
麗鵑想起自己剛進府時,賀清宛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做派,對她亦無甚好感。
隨陸清容一起過去,二人誰都沒搭理她。
賀清宛並不在意,轉身疾步追上了她們。
&ldo;聽說程姑娘又有了身子,我是專程過來道喜的。&rdo;賀清宛面上堆笑,卻怎麼看都不大自然,&ldo;只是門口的羽林衛極為盡職,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進去。&rdo;
這&ldo;羽林衛&rdo;三個字,被她咬得極重。
意思不言而喻。
語罷,她盯著陸清容看了許久,沒見到期待之中的妒火。
賀清宛的目光轉向麗鵑,接著又道:&ldo;世子爺果真是看中程姑娘,這倍加愛護的陣勢,著實讓我們羨慕得不行!若是姑娘他日能為世子產下個哥兒,前程更是不可限量了!&rdo;
瞅著賀清宛那極盡誇張的表情,陸清容甚至有些作嘔。
這反應看在賀清宛眼裡,只她是掩飾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賀清宛愈發張牙舞爪起來。
為了讓陸清容發作,